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青楚鬧道,“你為了那個宋錦瑟,要送我去閔山?”
蘇黎拂開她拉在自己袖口上的手,轉身要走。
青楚氣急:“你居然為了宋錦瑟來欺負我!那昨天二哥跟宋錦瑟同處一室那麼久,你怎麼不去找他為你的王妃討公道?”
梅香不染冰心在(二十)
青楚自小被縱,已至無法無天的地步,卻萬不想今日竟會被蘇黎如此責罰,又氣又急之際,唯有搬出蘇墨與錦瑟一事,唯寄望於蘇黎轉而對付二哥,放過自己。
蘇黎面色果然一僵。
青楚見狀,忙的又道:“還好我去得早,不然二哥和她,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不過,我沒去之前,誰知道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麼!三哥,二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應付那些女子的招數層出不窮,我看你還是小心為妙,指不定你家那位王妃已經被二哥勾走魂了——”
“公主……”青楚正興致勃勃的向蘇黎分析目前形勢,門外忽然響起宮女怯生生的聲音,引得青楚登時大怒:“吵什麼?”
門外的宮女幾乎要哭了:“回公主,皇后娘娘薨了。”
青楚一驚,蘇黎也赫然回過神來,冷冷瞥了青楚一眼,再也不顧其他,只道:“還不去康壽宮陪著母后?”
青楚有些失措的應了一聲,慌張穿好鞋子,蘇黎已經轉身大步而去。
這一日宮中自然大亂,錦瑟也一起身就被接進宮來,雖然她似乎仍舊沒能從昨日發生的事情中緩過來,然而好在她進宮也只是為皇后守靈,不需耗費多大心神。
停放皇后棺槨的大殿中早已聚集了後宮所有妃嬪,還有陸續趕來的皇親國戚家眷等,皆跪在殿中或真或假的哭泣,錦瑟跪在其中,雖未落淚,那模樣倒真似哀婉。
時至晌午,眾人也逐漸散去,錦瑟心神飛得老遠,仍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後的綠荷見殿中眾人已散得差不多,剛欲出聲提醒,卻突然有一人自後面走上前,伸手攙了錦瑟一把:“逝者已矣,寧王妃請節哀。”
錦瑟驀然回神,卻見是溶月,不知為何心裡卻一縮,勉強一笑:“多謝側王妃。”語罷,方才艱難的站起身來。
溶月淡淡一笑:“你我一同用午膳如何?”
錦瑟微微撥出一口氣,道:“不必了,我沒什麼胃口,想去御花園中走走,側王妃請自便。”
雖已是十月,然後今日的天氣卻似乎有些返夏的跡象,錦瑟帶著綠荷走了幾步便覺有些撐不住,便轉而走上臨水長廊。
長廊內涼風習習,本是舒爽宜人,錦瑟心頭卻莫名愈發躁動起來。
“小姐。”綠荷突然伸手扯了扯她,望著長廊的另一方道,“是二爺。”
錦瑟心中“突”的一跳,轉頭看去,果見蘇墨正自另一端走來。
他今日著了玄色朝服,頭戴官帽腰繫玉帶,臉上也沒有平日輕佻不羈的笑,罕見的正色,身姿英挺,氣度不凡,倒真有了親王該有的模樣。
蘇墨顯然也看見了她,然而腳步還是沒有停頓,逐漸朝她而來。
錦瑟驀地轉身,拉了綠荷便走。
迎面,身著同樣朝服的蘇黎竟恰巧也走上這條長廊,與錦瑟面面相覷片刻,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蘇墨身上。
梅香不染冰心在(二十一)
望著錦瑟目光之中少有的閃爍,蘇黎面容微沉:“見了二哥也不知道行禮,你這規矩學得夠好的!”
錦瑟最是不喜被人批,心神一晃,已經抬頭瞪了蘇黎一眼。
蘇黎眸色一沉。
錦瑟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先前做了什麼,忙不迭的低頭賠笑:“王爺教訓的是,妾身一時失儀,請王爺恕罪。”
身後,蘇墨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終於停住。
錦瑟心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她問心無愧,為什麼要躲著這個人?思及此,終於轉身面向蘇墨,低身道:“秦王姐夫安好。”
這稱謂著實古怪,蘇黎微微擰了擰眉,蘇墨也微怔了怔,方才笑了:“不須多禮。”
錦瑟這才站直了身子,清澄若水的眼眸滴溜溜的盯著蘇墨看,似乎非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蘇墨神情卻也坦然,任由她盯著自己瞧,眼神沒有半分迴避。
錦瑟心頭暗罵了一句,忽然聽得蘇黎在身後開口:“用過午膳沒有?”
“還沒。”錦瑟如實答道。
“去藕香齋等我。”蘇黎淡淡一抬手,指向蘇墨來的方向。
能從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