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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失去雙親數月的孩子,看了她許久,才終於又喊了一聲:“孃親。”
錦瑟望著孩子,終究含淚微笑起來。
海棠在旁邊看著,終究是舒了口氣:“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
錦瑟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看向她,微笑道:“找個安靜的地方,等他回來。你說,哪裡才是他回來之後,能找到我的地方呢?”
海棠聞言,眼神微微閃爍了片刻,方道:“你既然執意要等,那不如尋我師兄去吧。他在金麗國安平鎮有一家藥鋪,卻因他常年遊歷在外而無人打理,你若是願意,倒是可以帶著這孩子,去那邊安頓下來。”
錦瑟聽她言語間,似乎不會再與自己同行,不由得道:“那你呢?”
“我?”海棠輕笑一聲,轉頭看向遠方,“我要去找個好人家,然後,把自己嫁出去!”
錦瑟微微一怔,海棠又轉過頭來看著她,笑道:“我不會像綾羅那麼傻,拼著魚死網破地去愛一個人。若我愛的那人,心中所念不是我,那我便選擇退而求其
次,尋一個心中有我之人,許他個一生一世。你覺得如何?”
她們所愛之人,大概是同一個吧?錦瑟心頭微微一震,頓了許久,方低聲道:“我覺得……你一定會幸福。”
聞言,海棠揚聲笑了起來:“多謝。”
實體書結尾局(二):尾聲
庭前花開花落,天下風雲變幻,一眨眼,便已經過了七年。
七年是多長的時間?錦瑟早已記不清,唯一記得的,便是她已經第七年陪蘇尋一起過生辰,當年那個牙牙學語,連“孃親”都說不出清楚的奶娃娃,已經八歲了。
而她所等的那人,卻依舊不曾回來刀。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子曰:‘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恍”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錦瑟坐在藥鋪大堂之中,一面低頭搗藥,一面聽著蘇尋站在旁邊朗朗背誦,待他一字不差地背完,微笑道:“不錯,這般下去,尋兒以後便是個狀元郎的料!”
“才不要考狀元!”蘇尋別開頭,道,“我要跟裴伯伯學醫!”
“真的?”錦瑟聞言卻是一喜,學醫倒是甚合她意,日後平淡一生,懸壺濟世,是施福,卻也同時是受福。
“那是自然!”蘇尋昂著頭,朗聲道,“待我再長大一些,便求了裴伯伯收我為徒,然後便跟著他遊歷四方,治病救人!”
錦瑟聞言,放下手裡的藥杵,佯裝生氣道:“你隨了裴伯伯去遊離四方,豈不是要丟下孃親獨自一人?”
蘇尋聞言,微微一怔,沉眸思量了片刻,方道:“那……我就等爹爹回來,再跟裴伯伯去便是了。”
錦瑟這才又低笑了一聲,道:“可是裴伯伯來無影去無蹤,說不定他這幾年都不回來,你可怎麼辦?”
蘇尋又是一怔,答道:“那我就看裴伯伯留下來的醫書,也權當是裴伯伯收了我這個徒弟!”
話音剛落,藥鋪門前光線忽然一黯,隨即傳來一個男子低沉帶笑的聲音:“好個有志氣的小子,那今日,我就收了你這個弟子!”
母子二人同時抬頭看去,卻見已經是一年多未見的裴一卿,正從門口走進來。
蘇尋眼睛一下子便亮了,抬腳便跑到裴一卿面前,跪了下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裴一卿見狀,少有的哈哈大笑起來:“行,今日便收下你這個弟子,要切記全心鑽研醫術,不能心有旁騖!”
“弟子謹遵師命!”蘇尋聲音朗朗,說話之間,又架勢十足地朝裴一卿叩拜了一下。
錦瑟實在是不知道他從何處學來這些架勢,見到覺得好笑,可心裡又是十足歡喜的,待裴一卿扶起蘇尋,坐到椅子上,她這才為裴一卿斟了杯茶:“你這又是從哪裡回來呢?”
裴一卿接過茶來,喝了一口,方道:“從一個極寒疾苦之地。”
錦瑟一怔,笑道:“極寒疾苦之地,也有人需要你去醫治?”
裴一卿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那裡的人不需要我醫治,卻需要我醫治別人。”
錦瑟見到他的眼神,再聽他說的話,不知為何,心裡猛地一跳,只覺得他是別有深意:“什麼人需要你醫治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