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去,沒想到才走出沒多遠,卻忽然聽得身後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宋錦瑟?”
很少有相識的人這樣連名帶姓的喚她,錦瑟心中一動,驀地轉身,但見後方幾步的位置站了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男子,正擰著眉,拿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她,見她轉過臉來,那懷疑的目光頃刻間便轉為了驚詫。
錦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嘆了兩聲:“三哥,別來無恙,這些年你日子過得倒是不錯,愈發珠圓玉潤了!”
數年未見的北堂臨驀地大怒,衝上來就揪錦瑟的髮髻:“你這死丫頭——”
“北堂臨!”錦瑟驀地尖叫了一聲,“多大的人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北堂臨一怔,這才意識到周圍眾人投來的目光有些嘲笑的意味,這才悻悻鬆了手,一把拽住錦瑟的袖子,將她拖進了旁邊的一家酒館,惡狠狠的道:“這幾年你都跑到哪裡去了?”
錦瑟整理了一下被他抓得凌亂的發,揉了揉被他驚嚇到的耳朵,並不回答,卻只是道:“幹奶奶還好嗎?
“得知你這丫頭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卻不去看她,她老人家好得起來嗎?”北堂臨冷哼了一聲,“說吧,怎麼突然就訊息全無了?”
“哎,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錦瑟忽然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三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北堂臨警惕的豎起耳朵來:“什麼事?”
“你能派人幫我查探蘇黎的下落嗎?”
北堂臨登時變了臉色,一把捂住了錦瑟的口:“你怎麼還敢提這個人?”
天為誰春(五)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天為誰春(五)
錦瑟忙不迭的掙開他的手:“如何提不得?”
北堂臨緊擰著眉,壓低了聲音道:“他煽動滿朝文武逼先帝退位,後又逼宮,這是犯上作亂你知不知道?你還想著要找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跟亂臣賊子有干係?”
錦瑟驀地笑了笑:“亂臣賊子?就算是,那又怎樣呢?太后太后還與他有干係呢,也沒見她被人怎麼著了?”
“你這丫頭是瘋了還是傻了?”北堂臨怒目瞪著她,“你要知道,現如今你宋家與我北堂家能存活下來,那都是倚靠最高高在上那人。愛睍蓴璩你孃親是那依人這件事,你以為當真就已經塵埃落定了?要怎樣,還不只是靠他一句話?他要我們生就是生,他要我們死就是死!你不顧你自己,也總該顧一下旁人!”
聞言,錦瑟卻並無多大反應,只是淡淡撥了撥眉間的髮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圊”
正在此時,他們所在的這間雅室門口,卻驀地響起一絲帶了嘲意的輕笑:“北堂,這下你可看出來了?你這個妹妹可是既不瘋也不傻,她是裝瘋賣傻。”
錦瑟臉色微微一變,看了北堂臨一眼,驀地起身道:“我要走了。”
房門卻已經被人推開來,林淳瑜邪肆的臉出現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了錦瑟一眼:“長安郡主長久未見,怎的一見著在下便要躲?茱”
錦瑟看了他一眼,道:“我與林公子並不相熟,也沒什麼話可說。”
“你沒話說,本公子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呢。”林淳瑜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長安郡主不想聽一聽?”
“不想。”錦瑟乾脆的答了一聲,越過他就要往外走。
“如果是關於你一心一意想要尋找的那個人,你也不想聽?”
身後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錦瑟驀地頓住了腳步,片刻之後,卻輕笑了一聲:“就算你知道他的下落,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站在誰的那一邊,我心裡清楚。”
“嘖嘖。”林淳瑜禁不住嘆息了兩聲,“蒼天可鑑,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呀,就別心心念念想著要尋那人了,否則他日——”
“他日怎樣?”錦瑟微微抬起下巴,轉身望著他。
林淳瑜輕撫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她,邪笑了起來:“他日,你會傷心絕望,後悔莫及。”
錦瑟勾了勾唇角:“多謝你提醒。”
一個多時辰以後,錦瑟終於到了皇宮。
宮中一切並無大的改變,只除了從前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所居的壽康宮,冷冷清清,再不似從前。
錦瑟見到太皇太后時,也微微吃了一驚,因為那個向來雍容華貴,高雅冷豔的婦人早已不再是從前的精神奕奕,年屆五十的她,額頭眼角皺紋畢現,雖然妝容依舊整潔,然而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