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微笑著。也算是禮貌的迎接了。
那些人先是對蘇爺爺一陣慰問,還說些什麼會早日找到兇手什麼的。過了十幾二十多分鐘,他們才從我這裡抱過孩子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上天幫我,還是孩子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抱著的時候,沒有哭,很快的玩著紙巾。一會抖抖,一會撕撕。交到他們手裡,第一個抱著沒幾分鐘就扁嘴巴了,臉臭臭的,第二個抱著就已經哇哇大哭起來了。第三個換手,那是踢著喊著還尿了。
幾個老軍人呵呵大笑著,說著什麼童子尿啊,什麼羨慕蘇爺爺啊。
我在給孩子換尿布的時候,覃老將軍就站在我身旁,說道:“蘇老啊,這個孩子是你的吧,做過檢查了?”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那眉目看著也是慈祥的模樣,怎麼每一句話就那麼傷人呢?我聲音不大,但是也足夠讓這裡的人都聽清楚:“這個孩子,就是我和蘇海城的。要是你們懷疑什麼,我抱走,我沒有意見。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蘇海城的孩子。”
我就一句話,讓他們都不敢再問了。這要是真的把我惹急了,我把孩子抱走了,從法律上看,這個孩子他們也要不回去。這不是給蘇爺爺添堵嗎?
一時間大家也都只是笑笑沒有人再說話。
覃老的目光看在了一旁的蘇海城身上。蘇海城坐在窗子前的椅子上,是連看都沒看他們,更別說說話了。
小鐘看著這陣勢,趕緊說道:“哦,這位是陳重,黃副局的乾兒子。”
病床上的蘇爺爺說道:“我幹孫子。唉,看著他,至少還能想起海城長什麼樣子。要不我這個老腦袋,都快連海城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一輩子,就惦記著那麼孫子了。”
大家都陪著笑,都說現在不是有曾孫子了嗎,什麼的。
陳重還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就好像這一屋子人都跟他沒關係一樣。我知道他認識這些所有的人,而且他最近應該在調查覃老將軍,現在卻能這麼冷靜。陳重這個身份,就是一個街頭上打架的小混子,突然被有錢人家給安了一個乾兒子幹孫子的名頭,他也不認識這些人,也不敢再這些人面前說什麼話。
他們幾個老人家說了好一會的話,終於要離開了。小鐘把他們送到病房門口。我看著這件事好像比之前我想象的要簡單得多,心裡正在竊喜著的時候,蘇海城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幹爺爺,那我也先回去了。”
我猜他是想跟著去看看覃老將軍還有什麼事情吧。畢竟現在竟然有人直接槍機蘇爺爺,那對方已經是很大膽了。
蘇爺爺點點頭,蘇海城看了我一眼,才離開的。我心裡暗暗緩口氣,這件事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吧。還好,還好,沒有什麼出錯的。
可是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在心裡肯定結束,就聽到了覃老的聲音又回來了:“那個,蘇老爺子……”
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還有著門口撞上人的聲音。我驚慌地抬頭看去,覃老推開的門,就那麼準確地撞到了正要出門的蘇海城的胸口上。我的心裡也驚了一下,那地方太接近他的傷口了。會不會……
覃老是故意的!
覃老看著蘇海城,皺著眉,就緊張地說道:“年輕人,你沒事吧?這……撞痛了?也是我不小心,人老了,反而不謹慎了。護士!護士!”他扯著大嗓子朝外面喊著。這裡是軍醫院的內部病房,能進入這裡的都是軍官了,他這麼大嗓門喊著護士,人家小護士那是一下就衝出來了。在軍醫院上班的小護士,那也是穿著軍裝的,也是要操練的,那速度根本就沒有等蘇海城說句話,她已經跑過來了。
覃老指指蘇海城就說道:“帶找個年輕人下去檢查一下。我剛才開門撞了他一把,別撞壞了。你們看看,該擦什麼藥的,儘管用上。”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覃老肯定是知道蘇海城的一些事情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說的。蘇海城趕緊搖搖手,用並不是他平時的聲音,說道:“不用了,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他胸口是傷也沒幾天,子彈也沒有取出來,就這麼被撞了一下。他直挺這這身體,感覺並沒有什麼痛苦。
覃老還是乜有罷休:“怎麼能這樣呢?小同志,帶他下去好好檢查一下。別讓人說我們欺負人了。”
小護士也趕緊說道:“麻煩你跟我去下處置室吧,我幫你看看。聽首長的話,才是好同志。”
蘇海城歪著腦袋,看著那小護士,痞痞地說道:“我不是你們當兵的。再說了,一個男人就被門板撞了一下就要去看醫生,這也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