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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安喬在臥室裡換衣服,客廳裡卻傳來《十面埋伏》的吉他聲,她恨恨的哼了一聲,這個小魚兒,彈什麼音樂不好,彈這種亂人心緒的音樂,還嫌不夠亂嗎?

火速換好衣服走出來,江偌浩正倚坐在沙發上,看她的打扮微微蹙眉,安喬發覺是自己穿著太隨意,但是決定無視,尚子魚看她出來,停下撥動吉他的手指,又隨即隨便撥了幾下琴絃,散亂的音符湊不成調子。

江偌浩起身,攬住安喬的肩膀,安喬說:“尚子魚,謝謝你。”

幾個字說的嚴肅認真大義凜然,好像是感謝救命恩人,又呼啦一下子把他們兩人的距離拉的極遠,她叫了他4年的小魚兒,終於在她所謂的丈夫面前叫了他的全名。尚子魚笑笑,壓住心底的酸澀,爽朗地說:“大恩不言謝,記得改天請我吃飯。”

“到時候我跟喬喬一起在海鮮舫擺一桌謝謝你。”江偌浩介面。

“好啊,那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尚子魚撥動吉他,然後起身送他們出門。

坐在江偌浩的車子裡,安喬看著火紅的夕陽,晚霞紅滿天,今天的天氣很好。

而車子裡的男人卻一路沉默無語,滿臉陰霾。安喬坐在他旁邊不出聲也不出大氣,受了一夜罪再看到嫁人的柯瑾,她好像終於找到了江偌浩突然跟她結婚的原因,他在真愛面前受了傷,所以才會娶她,他不過是篤定她還愛著他,不會背叛?現在的情形,他肯定認定她是背叛了他,所以才會臉色鐵青,一句問話也無。

當江偌浩把車子停進車庫時,林姐已經忙不迭的開門把安喬迎進屋裡。

“你可回來了,早上8點多先生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你,急死了。”林姐小聲的告訴安喬。

安喬心中一凜,難道僅僅是因為聯絡不到她,他才急忙從新加坡回來的?怎麼可能!

安喬深吸一口氣,看著江偌浩走進來,她跑過去俯身為他拿拖鞋,江偌浩卻脫了鞋赤腳徑直上樓,徒留安喬拿著拖鞋蹲在玄關發呆。

沒有關上的大門,風陣陣吹進來,她好像回到19歲那個夜晚,那個什麼懷揣一腔濃濃愛意的純白又刁蠻的女孩,那個坐在大學的石階上,蕩著著細長的腿,迎著風招展裙子的女孩,也是一個夜涼如水的夜晚,有人不顧她流滿淚水的悽惻,冷冷的對她說:“我要去美國了,以後不要聯絡了。”在他面前,她喪失了所有的尊嚴,卻因為突如其來的如注般的暴雨而不得離開,縱使那個人死命的拉住她不讓她走,她也知道,那是他怕她出事而內疚虧欠。

懨懨的起身,安喬抹了一把鼻子,走進客廳,頹然的躺在了沙發上。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透,安喬揉揉眼睛,起身之間涼被滑落,她想應該是林姐幫她蓋的。窗外墨藍色的蒼穹之上,掛著一輪銀白的上弦月,疏朗的幾顆星子無力的亮在天上,越發顯得落寞寂寥。

客廳裡靜謐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摒住想要嘆出的一口氣,生怕驚擾了他。輕手輕腳來到二樓,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江偌浩正坐在床前面向窗戶,外面樹影婆娑,房間裡沒有開燈,月光鋪灑在床上,勾勒出他的輪廓。

“安喬,五年裡我也想過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其他人。”江偌浩的聲音空靈靈的傳進安喬的耳朵,竟然透著一絲悽惻,安喬哆嗦一下,有點迷糊,怎麼聽都感覺是她負了他的等待,她背叛了他的感情?

正想要解釋,江偌浩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急著要跟你結婚,或許是因為我也會害怕。”

“害怕?”安喬不敢相信,江偌浩也有害怕的東西嗎?有!他唯一怕的就是她的糾纏不休,就是她對他耍流氓!

那幹嘛還要跟她結婚?幹嘛要接受她光明正大合法合理的糾纏不休和耍流氓?她一沒架著刀讓他在死亡和結婚之間決斷,二沒肚子裡揣個球讓他在君子和禽獸之間選擇,他怕什麼?這個字不符合他的氣質!面對現在的江偌浩,她的世界觀又被顛覆了。

安喬沒有得到任何回覆,她爬上床,坐到江偌浩身邊,無意識的蕩著小腿,氣流漸動,“昨天我為了秦琴跟人家動手,打破了花瓶,我實在走投無路,才一早找到尚子魚的。”她強調了一早兩個字,想要讓他明白她可不是半夜找其他男人求救的,只是她不敢保證他能聽得懂。

“他都告訴我了,我不怪你打架,不怪你進派出所,我只是在思考,為什麼你不給我打電話。”

“我。。。”安喬低下頭,他在新加坡,她怎麼打電話?不過以他的身份,必然會找到人幫她解決一切困難,只是,她怎麼敢在闖出這種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