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套複式公寓,大概240坪左右。那邊環境好,區位也很不錯,離你這兒也不遠。”
伍媚點頭:“嗯,行。”
“第二件事。”沈陸嘉有些遲疑地開了口,“我想跟你談一下要孩子的事。”
伍媚好看的烏眉不由輕蹙,半晌,她才輕聲說道:“我還沒有準備好。說實話,我有些害怕。不是怕痛,我是怕自己負擔不了另外一條生命。我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好母親,我害怕自己會毀掉一個孩子的人生。當然骨子裡我更怕毀掉的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承認這樣想有些自私,我很看重這一身皮囊,我怕身體走形、臃腫、變得不美,我更怕生了孩子之後會失去自我,變成一個每天活在在嬰兒的尿布和奶瓶裡的婦女。我在外國語學院教書的時候,身邊的女同事,一旦生了小孩,每天的話題永遠都是託人買進口奶粉、孩子大便的顏色正常不正常、寶貝今天又會了一個詞彙,她們的眼睛裡除了自己身上掉下的這塊肉,什麼都看不見。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覺得嬰兒像某種怪物,吞噬了他們父母的夢想、精力還有愛情。所以,我很怕,你明白這種感受嗎?陸嘉。”
沈陸嘉握住她的手:“我明白。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不過沒關係,你想跳舞就先跳舞好了,等到你調整好了,願意生的時候我們再要孩子。” 結婚是為了相愛,不是為了讓她給他生孩子。當然是她的意願更重要。
“謝謝你。老公。”伍媚感動地伸手抱住沈陸嘉的脖子。
“那我們睡吧。”沈陸嘉敏捷地拉開床頭櫃抽屜,取出了裡面的杜/蕾/斯。
“……”伍媚翻了個白眼,男人永遠都是實幹家。
因為第二天清早十點四十五夏商周父子便要起飛,沈陸嘉起了個早。伍媚還在熟睡,昨晚縱情得有些厲害,她睡得很沉。沈陸嘉小心翼翼地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才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洗漱。
出門後,他直接開車去了機場附近的一個小公園,他和蘇君儼約好了在那兒接琥珀。
等了約莫十分鐘,蘇君儼的沃爾沃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沈陸嘉便下了車,朝沃爾沃的方向走去。
蘇君儼也抱著女兒下了車。琥珀看見沈陸嘉,遠遠的便朝他招手:“沈叔叔。”她正在換牙,說話有些漏風。沈陸嘉聽得發笑,從好友臂彎裡抱過她,逗道:“琥珀,你的大門牙怎麼只剩下一個了?”
琥珀用力閉緊嘴巴,想要答話卻發現不張嘴不好開口,這才悶悶地張開嘴說道:“我在換牙,媽媽說每個人都要換牙齒,沈叔叔你不要笑我,換牙齒證明我長大了。”
蘇君儼卻敏銳地看見了好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打趣道:“陸嘉,革命勝利了嘛,恭喜恭喜。”
沈陸嘉也開懷一笑:“前些時候剛去領了證,再過段時間請你們吃酒。”
“你母親那邊知道了嗎?”蘇君儼是知曉一些內幕的。
沈陸嘉臉色低黯下來:“她還不清楚。”
“還是你早些告訴她的好,總比她從旁人耳朵裡聽到什麼風聲強。”
沈陸嘉點頭。
蘇君儼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原先我父親不也不同意我和虞璟在一起嘛,後來還不是也軟化了。對了,你最近有聯絡上傅司嗎?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都沒打通,這傢伙莫不是在莫斯科溫香軟玉在懷,就連老朋友都懶得搭理了吧?”
“我還是上回拿到戒指時和他聯絡過。電話裡感覺他心情好像不大好。”
蘇君儼抬腕看了看錶:“九點半了,你帶琥珀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在車裡等你們。”
沈陸嘉知道他是礙於身份,不大方便在候機大廳那種迎來送往的地方出現,體諒地點點頭:“那我帶琥珀先去了,半個小時後回來。”
“嗯,務必記得完璧歸蘇,別叫那個姓夏的臭小子佔了我寶貝閨女的便宜。”蘇君儼玩笑道。
沈陸嘉不由失笑,才走了兩步,就聽見懷裡的琥珀扭頭嚷道:“爸爸,禮物,我給夏天帶的禮物還在車裡。”
蘇君儼被女兒指揮著拿了禮物袋,也遞到沈陸嘉手裡:“你拿著吧,怪重的。”
沈陸嘉苦笑著搖頭,這人,把女兒還真是當眼睛珠子一樣養著,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倘若伍媚給他生了女兒,想必他只會寵得更不像話吧。
到了候機大廳。老遠便可以看見夏商周牽著翹首以盼的夏天。離開他們身後不遠的櫃檯,夏商周的助理展學謙正忙著辦理行李託運。
“琥珀!”夏天眼尖地看見了“小心上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