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院,病房有些舊,空氣是滿滿的消毒水味道,推開‘房門,便看見張父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是一片灰白,手上扎著針,正在打吊瓶。
蘇好回頭看了一眼護士,護士解釋說:“病人腦供血不足導致暈眩,被送到醫院後就一直情緒不
穩定,而且總是想念他兒子,不肯好好吃飯,我們給他打了葡萄糖在維持,但這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警官,像他這樣的年紀,白髮人送黑髮人,真的很痛苦,您想辦法安慰安慰他吧。”
蘇好點點頭,走進去,看了看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嘴裡直哼哼的張父,那天在案發現場,她曾注意到這位被拉在警戒線之外一直哭嚎著的中年男人,現他現在身形消瘦,她又抬眸看了看吊瓶裡的藥,因為聽見他一直在哼哼,就知道他沒有睡著,便直接開口道:“你好,我是城東刑偵支隊的刑警,我姓蘇,這兩天因為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不是很穩定,所以沒來打擾,但為了能儘早破案,找到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所以張先生,請你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我們提供有效的線索。”
張父睜開眼,因為曾經是個農民,所以面板黑黃,頭髮稀疏,眼神也是渾濁的,他看了她一眼,便閉上眼繼續難受的哼哼:“哎……呀……”
“之前我們總隊的人來盤問過,不過張先生你卻始終都說是不知情,難道你兒子生前的朋友或者和誰交惡,你都不清楚嗎?”
張父皺起眉,一臉不耐煩的啞聲說:“我知道什麼啊?我要是知道就早能想到是哪個該遭天譴的王八羔子殺我兒子了!我兒子前些年一直在外地上大學,畢業工作也沒留在申市,他現在的生活我完全不瞭解,要不是前兩年他帶著肖茹回來說要結婚了,我估計早就殺到他工作的地方去好好罵罵他這個不孝子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