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冰冷而陌生的吻,因激怒而兇猛,因懲罰而用力,卻是在唇瓣傳來微微疼痛的瞬間,她在心底構件了五年的孤絕冰冷的世界幾乎快要垮塌了。
蘇好沒有抗拒,也可以說是忘記抗拒,她怔忡的看著眼前近在支援的俊顏,冰涼的身體被按進寬厚的懷裡。
直到身上在不知不覺間被披上一件屬於他的外套,由身到心都逐漸溫暖了回來,他漸漸轉為溫柔而安撫的吻才漸漸停下。
黝黑沉亮的眸色盯著她,手扣住她的手腕,蘇好僵僵的任由他抱著自己,愣愣的看著他並沒有退開的俊顏。
眼前的男人在斑斕的夜色裡如夢似幻,過往的車輛燈光透過車窗映在他雅人深致的臉上,愈加的迷幻而不真實。
“由不得你不愛!我五年前既然可以豁出性命的去保住你,五年後又有什麼理由把你放走?”他的手牢牢的握著她的肩,眸裡倒映著的是蘇好完全怔住的容顏。
“收回你的那些判斷與決定,在我沒有說不的時候,你沒有權利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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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黑色賓利在蘇好所住的公寓小區樓下的停車場熄火。
沒多久蘇好走進家門,雖然身上披著卓晏北的外套,但自己從頭到腳都是冷冰冰的雨水,狼狽至極,進門後她本來是想回頭說一聲“再見”,但回頭時卻見門外的人似乎並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打算。
“不請我進去坐坐?”四目凝視,卓晏北淡看著立在門裡的臉頰兩邊都粘著幾縷溼發的蘇好。
蘇好轉身,走到沙發邊將沙發上的幾本凌亂的的堆在角落裡的雜誌收了起來整齊的放在茶几上,然後又將扔在地上的抱枕等東西整齊的放在沙發兩旁,才轉身說:“進來吧,我這兩天本來是打算收拾行李去美國的,裝行李的時候把家裡的一切都翻的有些亂,屋子又小又亂,你別嫌棄。”
卓晏北沉黑的眼眸裡,是平靜不變的目光,走進她的家門。
“你去美國的目的是什麼?”他沒有坐下,只是看著那個站在沙發邊像個雕像似的小女人。
蘇好垂下眼,看著自己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沒有再隱瞞:“去找你。”
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卓晏北眼眸裡有清淺的光澤,看見她冷到渾身發抖的模樣:“去洗個熱水澡,我等你出來。”
蘇好抬起眼看向他:“不急,等你走後我再洗澡,沒關係。”
“我沒打算在你這裡住下,但也沒打算馬上離開,你是就這樣一直渾身發抖的跟我說話,還是先洗個澡出來,我們慢慢聊?”清澈的嗓音落下,卓晏北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一本雜誌。
短暫的靜默後,蘇好不再堅持。
她是真的很冷,就算是無可避免的著了涼,但她還不想得重感冒。
她只猶豫了一下便直接轉身走
進臥室去找一會兒可以換的衣物,然後拿著衣服出來,見卓晏北頎長的身體已經坐在她客廳裡的小沙發上,從容淡定的翻看著她在市總隊那邊借來的警務雜誌和報刊。
名名是被人登堂入室,但卻一點都不覺得突兀。
蘇好抿了一下唇,走過去說:“冰箱裡有水果和飲料,也有礦泉水,你喜歡什麼就喝什麼,不用跟我打招呼。”
“嗯。”
淡淡醇厚而好聽的嗓音,只是一個嗯字,就讓蘇好說不出再多的客氣話來。
她乾脆拿著衣物走進浴室,在裡面反鎖上,匆匆脫下身上*冷冰冰的衣服,鑽到花灑下邊,當溫度適中的水由頭頂淋下,她才長長的嘆謂了一聲,緊繃的情緒也隨之漸漸放鬆。
蘇好的家中有浴缸,但因為卓晏北現在在她家裡,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和心情去泡澡,便只洗了個淋浴,從頭到腳都被洗乾淨並且被溫暖了過來之後,便關掉了淋浴的開關。
又過了幾分鐘後,換了一身寬鬆輕便的家居式連衣裙的蘇好開啟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她光著腳,穿著拖鞋,烏黑的長髮有些潮溼,散在肩前肩後,頭頂搭了一條白色的乾毛巾以便能快速吸去頭髮上的水份。
這是她平時在家裡的樣子,沒覺得有什麼,但這一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她難免還是會十分小女人的覺得哪裡不太自在。
當卓晏北的視線向她這邊看來時,她更是有些尷尬的抬起手將毛巾在頭上揉蹭了幾下,然後拿下毛巾,顧不得頭髮的凌亂,把毛巾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