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還沒有完呢。”
“哦。。。”
“第二天,宋理先師傅又應林復晟的要求,開壇做法,想要安撫員工的情緒,結果法事過程中又出了意外,宋理先師傅倒是應對得體,總算將法事順利完成了,也成功的安撫員工的情緒,甚至還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傳得很神,只是明眼人都知道,宋理先師傅的解厄法事是失敗了。”
“那他還真倒黴,這位宋師傅如今在忙什麼呢?”
“呵呵。。。還能忙什麼,忙著反覆勘察地形唄,貧僧也曾好奇的去看過,但是愣是看不出什麼問題,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宋理先師傅在更改風水的過程中會頻出意外,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方師傅,你覺得呢?”
“蹊蹺?那個我就不知道了。”
法言微微扯了扯嘴角,依然笑著問道:“方師傅說笑了,方師傅不是一早就認為林復晟工廠的風水改不得麼?這不就是宋理先師傅總出意外的緣由麼?”
“這兩者之間真的有直接因果關係麼?如果和尚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又何必來問我呢?我之所以認為林復晟工廠的風水改不得,是因為那裡的風水本來就是那樣的,非要人為的去扭轉是吃力不討好罷了,雖然我對風水不大熟悉,但是也知道風水是順勢而為,逆天行事必遭天譴。所以才有了與宋理先的賭局,至於他在改風水的過程中會出現什麼事情,那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本來就是那樣的?方師傅這個‘本來’是指什麼?四時八門的大格局麼?”
“和尚,你聽說過‘勢’麼?”
“勢?地勢、氣勢、運勢合而為‘勢’麼?”
“對,就是這個勢,我認為,在林復晟的工廠裡就有這個‘勢’。林復晟工廠形成如今的氣運是由眾多因素綜合形成的,想要扭轉這種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我做不到,因此,我也認為宋理先做不到,或許是我有些妄自尊大了吧。不過不要緊,我這人不怕丟臉,呵呵,吃一塹長一智嘛。”
法言微微皺了皺眉,方石的意思是他對贏得賭局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麼?可是當時他可是很有信心的,又或者,方石是故意誤導自己?
還有,方石說的‘勢’是真的麼?
所謂的勢,其實是行內針對某些複雜風水局面的統稱,當影響風水氣運的因素過於多,讓人難以掌握其中的複雜關係,並因此而不能準確的進行控制和調和的時候,風水師就將之歸類為‘大勢所趨’。換而言之。就是咱無能為力了。
方石咬死了‘勢’也可能是一種推托之詞。想要掩蓋他已經洞悉全域性的事實。但是方石不肯說明,法言也沒有辦法逼著他開口,再說了,法言要知道的不是方石是否已經洞悉了全域性,而是想要知道方石到底掌握了什麼內容。
很可能,方石知道一些法言以及眾多同道都不知道的事情,這才是重要的,比如新的星局之類的。
法言看了悠哉悠哉的方石一眼。心裡不由得苦笑,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一點,方石不久之前才在星局方面做出了有歷史意義的創新突破,自己這又想著從方石身上撈好處,貪念啊貪念!
法言垂下眼皮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方石眼角斜了法言一眼,關於城市自然風水局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而且那種風水局也不是你對著地圖看就能看出來的,想要洞悉真相。就必須要對大範圍的氣機流轉有著清晰的認識才行。
事實上如果不是方石明確的告訴夏雨欣這裡有個大局,夏雨欣也不可能從地圖上確認城市自然風水局。哪怕是明知道那裡有個風水局了,夏雨欣有針對性的去勘察,也只能得到一個模模糊糊、讓人半信半疑的結論,這就是城市自然風水局的難點所在。
所以,方石根本就不害怕這個事情擴散出去,就算擴散出去能掌握的又有幾個人呢?但是輕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是不會珍惜的,方石只是想要讓法言明白,這東西是很珍貴的,從自己這裡拿走這玩意怎麼著也得出點血吧,不能白白的撈去,像鳳棲路工程這種做白工的傻事,方石可不想再幹了。
見法言不再說話了,方石也扭過頭去看著窗外被太陽曬得有些刺眼的世界,他一點都不著急,該著急的是法言,這事慢慢來吧,只要夏雨欣不去說破,方石相信法言自己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車子來到鳳棲路的工地,工地裡應該已經清場了,但是方石發現在工地外面停著大量的各種小車,難道還要弄個開工儀式麼?那種逢迎領導的場面方石可是不喜歡的,而且也沒有必要吧,真正的開工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