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子孫,不敢有違,請方大宗體諒。”
“哦,你這是逼我?”
“不敢,如果晚輩的請求讓方大宗為難,晚輩自然不敢強求,只是還請方大宗體諒晚輩的處境和心情。”
方石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對面的程鳳音,看得她不由得有些心虛,只是她現在絕不敢露怯,否則不但前功盡棄,還會在方石心裡留下一個惡劣的印象,以後恐怕再也難以跟方石搭上關係了。
“程姑娘,南藥王殿和程家對我來說是毫無關係的存在,說難聽點,你也一樣,你現在提出來的是一個單純的報恩,還是一個交易?你自己先弄清楚這點再說其他。”
程鳳音的臉刷地紅了,看上去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她不由得低下了頭,不管她多聰明,多堅強,但是畢竟還是臉皮薄,說到底,她還是一個江湖菜鳥,這一刻,程鳳音的信心有些動搖了,自己真的能做到自己所說的那一切麼?家族的人真的那麼簡單麼?
剛才的患得患失大起大落,方石那一針見血的詰問,以及她內心的動搖,讓她的情緒再也難以保持穩定,程鳳音心亂如麻,一個不小心呼吸走岔,經脈內的氣息頓時亂了,這一下不僅僅是臉頰通紅了,連眼睛都赤紅如血,呼吸也粗重起來,汗水頓時溼透重衫。
方石微微搖頭,這丫頭還是太嫩了,自己只是在她的心靈漏洞上輕輕一擊,她就走火入魔了,果然還是需要磨練啊。
一旁的外行徐立權也看出不對勁了,他有些緊張的看向方石,老實說,雖然眼前這個小姑娘在算計方石,但是徐立權卻一點都不討厭她,因為她只是在努力的奮爭而已,並沒有用什麼陰損的手段,就算方石答應了她,將來南藥王殿也只會成為青城山的附庸,結果可以說是雙贏。
此時看到方石毫不留情的揭開程鳳音的小心思,讓慚愧的程鳳音一下陷入極度的混亂,甚至可能是走火入魔的境地,徐立權心裡十分的不忍。
方石衝著徐立權淡淡的一笑,並不急著幫助程鳳音擺脫走火入魔的狀態,他反而很想知道程鳳音自己能不能自己從走火入魔狀態中走出來。
程鳳音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開始努力的收束自己的元神,但是她元神修煉本來就不是很好,南藥王殿對於煉神方面是很欠缺的,所以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收斂元神殊為不易,於是她只能別出蹊徑,想要用醫術的手法來控制體內完全失控的真氣。
可惜,當她習慣性的向自己的口袋摸去,才赫然發現自己平時總是帶在身邊的銀針筒竟然沒在身上。
這要怪就只能怪徐立權了,為了安全起見,程鳳音在見方石之前是要將所有危險的東西都留在外面的。
摸了個空的程鳳音心裡不由得一陣慘笑,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自己處心積慮想要算計方石,現在終於遭到報應了,大宗師之威果然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連門都沒進的術士能夠覬覦的。
真是活該啊!
程鳳音艱難的抬起眼睛看向方石,卻發現方石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難道他看不出自己走火入魔的情況麼?程鳳音不相信,可是他只是看著,這就是在懲罰自己吧,程鳳音低不可聞的一嘆,她現在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了,只能認命了。
“這就認輸了?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自信滿滿的那個程姑娘啊!”
程鳳音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方石,眼裡盡是疑惑,當然,也帶著一絲驚喜和期待。
“玄門修煉,其實練的是元神,所謂精氣,所謂筋骨其實都是副產品,精血被真氣所統御,真氣被元神統御,真氣失控其實就是元神對真氣的駕馭失敗了,這一方面是因為平時修煉時沒有正確理解這二者的關係,另一方面,更是因為對元神駕馭真氣的信念不足。”
程鳳音心中巨震,難道。。。
“元神之能,能所不能,元神能統御身體真氣,甚至能溝通天地陰陽之氣,元神更是從你出生開始就掌控著整個身體,又怎麼可能會駕馭不了身體的一部分能量?元神既固,其下自安。”
程鳳音福至心靈,立刻閉上眼睛,用自己最擅長的堅定意志嘗試強行控制體內暴走的真氣,一開始時,情況就像是一個鬥牛士要面對無數瘋狂的野牛,但是當元神的力量被程鳳音內心認可之後,那一個小小的鬥牛士漸漸的發揮出驚人的威力,越來越多的野牛被鬥牛士引導著,沿著經脈的方向流轉,此消彼長之下,暴走的真氣竟然真的漸漸被壓服了。
程鳳音甚至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真氣竟然多了很多,而且往日一些執行晦澀的經脈如今也流轉自如,竟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