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話,周草站在岳陽侯府的正堂前,周草沒有進去,本來是侯府正院,可蘇銘直一直沒有住進去,周草連來看看的機會都沒有,今天是第一次來,可是根本沒有時間打量。
蘇總迅速趕來,“夫人,前院的大門,各個角門前我都派人把手了”看著周草鬆了口氣的樣子,蘇總接著說“夫人,事情並不樂觀,侯爺,老夫人他們出去把家裡的侍衛都帶出來了一大半,咱們府裡地方大,前院是各種機密,不可丟失,後院是各位夫人主子,不可有閃失,人手不夠的,而且”
蘇總也不停留,直接把各種壞訊息說出來“外面的人應該是一夥亂軍,典型的官軍進攻的手法,大門前雖咱們的人抵抗,暫時還是能抵擋的住,但恐不長久”
“不用太長”周草跟蘇總打氣“恐怕這件事的重中之重是那邊”
蘇總聽了周草的話,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可不敢說出來,有什麼會比皇家,各個大臣,命婦集中的地方價值大呢,他們這個地方估計也是被波及的,只要不是重點照顧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是,我這就去看著,能拖多久,就多久,只要拖的時間越長,侯爺回來的希望也就越大”
周草點點頭,看蘇總明白了周草的意思“去吧,後院我叫人都聚到了祠堂,那裡不用擔心”
“是”蘇總放下了心,家裡的祠堂是重中之重,本來就派了幾個侍衛在那裡守著,家裡的主子們到了那裡,只要守好大門,應該能撐很久的,蘇總放下一半的心,開始全力應對前院的情況。
周草站在屋簷下,什麼也感覺不到,面前正前方是侍衛家僕全力守衛的大門,不時有被弓箭,長矛射下梯子的人,然後被後面的人接替上去,冷兵器的碰撞,血液飛濺,活生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是周草無法面對的,即使這只是小規模的也一樣,周草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樣。
“三嬸”一個清朗的聲音驚醒了周草。
周草僵硬的偏頭一看,是蘇景澈,大房的遺腹子,今年十四歲,周草一個機靈“你來幹什麼,不是要你們到祠堂去嗎你娘呢?身邊的人怎麼伺候的”周草厲聲說
“沒有,三嬸”蘇景澈慌忙說“我娘知道的,是我娘叫我來的,我是家裡最大的孩子,當然要來幫忙了”
“胡鬧”周草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孩子,大夫人簡直就把他當成了眼珠子來對待,周草根本就沒見過幾面,是個時常生病的孩子,別說是個身體不好的,就是正常的孩子周草也不會叫他過來面對眼前的一幕。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周草一個箭步過去,矇住了蘇景澈的眼睛,蘇明澈一行人是直接從正堂旁邊的花謝下過來的,進來就過來了周草這裡,還沒看見周草正對面的這些,周草矇住了蘇景澈的眼睛,回頭一看,一個侍衛從牆頭重重的掉下來,身上的血迅速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周草蒙著蘇景澈的眼睛,蘇景澈身後跟著的幾個僕役倆個已經軟坐在地上了,一個已經昏過去了,還剩兩個也是渾身顫抖,周草看著,沒法再送蘇景澈去後面,就說“好,你要幫忙也行,但你得聽我的”
“好”蘇景澈僵硬的說,即使周草以看孩子的眼光看蘇景澈,可架不住正常的周草只比蘇景澈大兩歲。
周草蒙著蘇景澈的眼睛進了正堂,邊上的門窗全關上,只留了一扇開著的門供進出
“三嬸,這。。。。。。”蘇景澈看清楚自己的所在的位置有些猶豫,正堂可不是誰都能坐進來的。
“怎麼了”周草回身走到開著的門前,說“你既然說要聽我的,就乖乖的坐著,如今的情況根本就不用我們去真刀真槍的幹,好好的坐在這裡統籌大局才是最關鍵的”周草隨口胡謅鎮住蘇景澈,對著身邊跟著蘇景澈來的還能說話的兩人問“後面怎麼樣?”
倆個人緩過來說“夫人已經帶著各位少爺,小姐,夫人們去了祠堂,那裡又幾個侍衛把守,夫人又叫了家裡的強壯的媽媽跟著把守,三夫人放心”
周草點點頭。
外面的喊殺聲還在繼續,周草覺得時間過得可真慢,很久了,抬眼一看,抬頭還是在那個位置,眼前的廝殺還是那樣,一個人掉下來,另一個人繼續,周草守著正堂的大門。
“三嫂,怎麼樣了?”一個聲音問,
周草轉頭,是七爺和八爺,蘇銘直的庶弟,卻比蘇景澈大不了幾歲,也都是沒有娶親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周草正要回答,七爺八爺就轉頭看向了大門方向。
戰火之中,周草覺的輕鬆了一些,看著倆個男孩子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