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灰意冷。再不敢跟他回府。更不敢去見黃婉蘭。
黃婉蘭……那個毒婦!想到黃婉蘭,吳琪的牙齒就緊緊的咬了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裝得寬容大度端莊賢淑。險些連他都哄騙了過去。可背後呢,害得蘭兒小產不算,還要置蘭兒於死地。
只是,既然蘭兒說了不想再回府。只想留在府外,隔三差五見他一面便心滿意足。那他便滿足蘭兒即是。況且,有黃婉蘭那個毒婦在,他也不敢貿然接蘭兒回府,他不知道那個毒婦還會設下怎樣的毒計去害蘭兒。
“可恨!”
想來想去。吳琪終究剋制不住自己,一把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都掃到了地上。
一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是這樣滿腹毒劑陰狠奸詐的女人,他就忍不住心生寒意。然而。饒是這樣,他也不能隨便休妻。畢竟。這是兩個家族的結合,哪怕是那個毒婦有錯在先,他休了她也會引起風波。
只是,這樣讓他如何甘心?即使蘭兒不再回府,他也要給蘭兒正名,讓長輩們知道蘭兒是個純潔的好女子,一切都是黃婉蘭的毒計。
他正想著,外頭有人敲門。強壓了怒氣,他問:“誰?不是說了不要打攪我麼?”
門外是一個他熟悉的丫鬟的聲音:“爺,少奶奶聽見書房這邊動靜,擔心爺,讓奴婢來問問呢。”
聽見這邊動靜?擔心他?吳琪冷笑起來,倘使在以前,他定會覺得是那女人體貼,可現在麼。
書房跟他的院子隔著牆呢,不在一個院裡,那女人的耳朵這麼好使?只怕不是擔心著他,而是讓人盯著他的吧。
抿抿唇,吳琪一甩衣袖,徑直走到門口,將門猛地拉開,對上了丫鬟略有些緊張探視的目光,他面無表情的說:“書房裡有耗子,竟然敢爬上桌打翻了東西。看來,這書房裡伺候的人不妥當啊,回頭交代一聲,都給我換了——一個不留!”
既然不知道是哪個在盯著他,那麼,全都換了吧。
丫鬟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怎麼,我這個做主子的,還不能做自己的主了?”吳琪冷笑,“是不是要問過少奶奶之後,我的話才算是主子說出來的話?”
聽他這話不是好聲氣,丫鬟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認錯。
吳琪只是冷哼了一聲,甩袖走了。
那女人的手竟然已經伸到他的書房來了,只怕別處也不會沒有她的耳目,定然很快就會知道他將那個大夫和穩婆找來的事情。他要快些去見老爺太太,將此事好好說個分明,哪怕不能休了她,也要讓她安分的呆在院裡。
呆在院裡,哪裡也休想去,什麼人也不能招惹。
蘭姐兒是稱心如意了,她如今住在來福衚衕自己的院子裡,吳琪又特地給她買了一個小丫鬟和一個婆子來伺候她的衣食起居,各種補品藥材源源不斷的送到她的手上來。
而且,她還聽吳琪說了,黃婉蘭的惡行已經被他在老爺太太面前揭穿,面對大夫和穩婆的招認,以及她收買他們兩個的物證,她根本沒辦法推脫。
讓蘭姐兒不滿意的是,饒是這樣,國公府也沒有休了那個女人,只是將那個女人禁足。那個賤人害了她,害了國公府的子嗣,國公府竟然都不休了那個賤人,老爺太太是已經老糊塗了嗎?隨即,她就想到了,那個女人如今也懷著身孕呢,她不過是個通房,而那女人卻坐著正房奶奶的位置。
“黃婉蘭!”蘭姐兒狠狠的咬牙,你不就是仗著有身孕麼,如果你沒懷孕的話,看哪個能容你!
外頭,小丫鬟鈴兒的聲音響起來:“蘭姑娘,吃飯了。”
蘭姐兒的怒容漸漸散去,重新露出了笑容來。
沒關係,她現在已經清白了,而且,琪哥哥如今更加珍重她。只要她好好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總有一天,她要看到黃婉蘭哭著求她的樣子。
“喲,牛肉羹,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外頭響起的這個熟悉的聲音,卻讓蘭姐兒瞬間又沉下了臉。
苗翠花笑眯眯的揹著手走進門,一進門她就聞見了牛肉羹的香氣,再看看這院子裡,哪還有前幾天的破敗頹廢景象,到處都收拾的井井有條。
韓婆子見來了不認識的人,連忙迎上前,疑惑著問:“姑娘,你哪位?”
“我啊?”苗翠花撓撓頭,指指韓婆子背後的房子道,“我之前在那裡頭住著的呢。”
韓婆子更加不解了。
屋裡傳來了蘭姐兒的聲音:“韓大娘,那是我以前的房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