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了帶來的影響力,還不如隔壁二狗子他爹死了的動靜大呢。
沒見二狗子帶著他幾個兒子還有兄弟跪在路邊哭成啥樣了嗎。
“呸,人活著的時候不見你有這麼孝順,咋不跟著下去伺候你爹呢!”
看吧,盛隆帝影響力還不如個被兒子氣死了的老頭兒。
苗翠花無奈的看著自家剛重新收拾好的二號店,那招牌上掛了一塊白布。畢竟是國喪啊,本來應該披紅掛綵的招牌,現在只能頂著個新娘頭紗似的白布了。
“姐,石先生說,讓我今年去考秀才。”苗翠峰不知道自家姐姐在尋思什麼,拉著她說起考試的事情來,“我要是考第一的話,你給我做那個什麼什麼肉的捲餅好不?”
苗翠花白他一眼:“考第一名喝稀粥,考中間就吃餅。”
“誒,為啥?”
“我就是不樂意見你考第一,怎地?”
翠峰還不到十三,這個年紀去考秀才的能有幾個?要是考個第一齣來,得被多少人盯著?還是不扎人眼的好。(未完待續)
395 各自的?無奈??完結
數年後。
“姐,出榜了!”俊秀的少年興沖沖的跑進翠花上酸菜,招牌後面寫著一行小字——第十七號。
“多少名?”
“二甲第七名!”
“不是說最好別進前十麼?”
“……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蒸了燒麥,還有羊肉泡饃,想吃啥自己盛去。”
歡呼了一聲,苗翠峰拎著書箱就進了後廚。
一邊的趙興隆忍不住搖頭:“翠花姐,不讓人家中狀元就夠委屈了,還不讓人家考前十,你到底想啥呢?”
“沒啥,就是我樂意。”苗翠花白他一眼,這小子眼瞅著就要成親了,怎麼還有心思在店裡忙活。
“行行行,你樂意你樂意。”趙興隆點頭,向苗翠峰投去同情的一瞥,卻見人家壓根沒理會自己,正端著碗準備盛飯呢。
今兒吃羊肉,難不成那一位又要來了?這麼想著,他忍不住往對門看去,卻見對門迎翠堂裡的那位已經走過來了。
這是京城的一景,也已經慢慢傳出了京城。
不論是在京城,還是在燕南,在齊州,在雲縣,在佘縣,凡是哪裡新開了一家名叫“翠花上酸菜”的飯館,不出十日,對門一定會新開一家名叫“迎翠堂”的醫館。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認證了,凡是對門沒有開迎翠堂的翠花上酸菜,一定不是真的翠花上酸菜。
“翠花,歇會兒。”白蘞走到櫃檯旁,習慣性的拿過旁邊的茶壺來,為苗翠花倒了一碗紅棗茶。
苗翠花拉長了臉:“我聞見棗味兒就想吐。”
“那便喝白水。”白蘞拿起另一把茶壺,為苗翠花倒了一碗白水。
“我想喝茶。”
“紅棗茶。”
“我不想喝紅棗。”
“喝白水。”
“我想喝茶!”
“紅棗茶。”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拉倒?”
一進門就聽到這中氣十足的吼聲。齊少恭不禁笑道:“翠花,後悔還來得及,我會把春花當自己親女兒一般看待的。”
苗翠花惡狠狠的甩過去白眼:“你給我滾蛋!”
喵的,自打懷上老二後,不知為毛,她的脾氣開始暴漲,跟開了大姨媽暴走模式似的。
摸摸自己鼻子。齊少恭認命的躲到一邊坐著去了。
“娘。你嫌棄弟弟嗎?”奶聲奶氣的問話,是一個扶著桌子,腦袋剛比案板高點的小丫頭。
苗翠花和白蘞的長女。今年剛兩歲的白氏……春花。
對於這個簡直鄉土到往下掉玉米碴子的名字,白蘞表示:“寓意深遠,很好。”
苗翠花拉起女兒的小手,忽然間就跳轉到了溫柔模式。含笑道:“這是什麼話,娘當然不嫌棄弟弟了。”
“那你為啥總要吃對弟弟不好的東西?萬一傷到弟弟怎麼辦?”爹說了。娘現在不能喝涼茶,不能亂吃東西,要她好好盯著娘呢。
“我……”苗翠花當然知道懷孕了不能亂吃東西,關鍵是。咩的,偶爾讓她吃點能怎樣,她嘴裡已經快淡出個鳥兒了好麼。
魂淡白蓮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故意報復我拖到十八歲才成親。這個摳門腹黑小心眼的大夫,不就是讓他能看不能吃的等了四年麼。竟然要一點不差的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