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搖了搖頭,將苗翠花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聲道:“長痛不如短痛。”是他惹來的麻煩,終究還是應該由他出面。
“喂,我覺得你最近秀恩愛有點肆無忌憚啊。”苗翠花不爽的提醒,“有人沒人你都敢動手動腳,不怕給人笑話?”
“他們只是嫉妒而已。”白蘞絲毫不放在心上,轉而談起了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退了親事,又保全姨母的顏面,我想來想去,只能從我自身入手,由姨母動心,主動退親。”
“咋,你想讓你姨母知道你其實是個陰險惡毒小氣摳門的大夫,所以根本不適合當女婿,讓她不捨得把閨女嫁給你,然後毀婚?”苗翠花瞥了他一眼,“你可想好了,你裝了這些年的好人了,那麼響亮的名聲就不要了?”
白蘞微微一笑:“有你在,還要名聲做什麼?”
聞言,苗翠花眉頭一挑,這話說得舒心啊,她比他的名聲重要嘛。
誒,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白蓮花你丫的!變著法兒罵我啊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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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走親戚去
聽著苗翠花中氣十足的吼聲,白蘞笑得愈加燦爛。
能與她在一起,些許浮名又有什麼要緊?這些年,他一直裝作無慾無求,一直裝作斯文恭謹。
累了。
再無慾無求,也不曾看到父親的半點悔恨和醒悟,再斯文恭謹,引來的只是那個女人的得寸進尺。
只有在翠花身邊時,他才能拋棄掉那些桎梏,一次次惹得翠花大怒。看她那般痛快,那般直來直往,他羨慕,卻學不來。
所以,他也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丟棄那些沉重的,壓在他肩上的名聲。
“你打算怎麼做?”苗翠花很是好奇,這小子裝了這麼久了,突然不裝了,能過得習慣麼?
“很快便知。”
咩的,竟然吊人胃口。
第二天,苗翠花就知道了。
宋大嫂的女兒又習慣性的來迎翠堂看病了,她說她這兩天總是咳嗽。
咳了幾天了,聲音還這麼溫柔細緻,看來你的聲帶質量很不錯啊。
對於宋大嫂女兒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白蘞只是搖了搖頭,淺笑道:“你沒有病。”
一邊的苗翠花嘴角抽了幾下,廢話,誰不知道她沒病裝病啊,可是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兒彆扭啊。
可是,難道要人家說你看錯了,其實我有病?更彆扭啊。
“可,可是……“宋大嫂她閨女漲紅了臉,用力咳了幾聲,才說出話來,”我真的咳嗽。“
白蘞點點頭,也用力乾咳了幾聲。微微一笑:”你看,我也在咳嗽。“
苗翠花無語望蒼天,她家花花這一手玩得太絕了啊。
看吧,人家妹子忍不住了,小嘴兒張張合合,終究是沒能說出話來,帶著一包眼淚起身飛奔出去了。
苗翠花搖頭嘆氣。先前的白蘞對人溫柔慣了。可是從來做不出當面揭穿人的行為。
“這只是第一步罷了。”白蘞一笑,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漸漸的。大家發現,迎翠堂的白大夫好像有點變了啊。
可要說哪兒變了,大家也說不上來。
總之,那些想要裝作頭疼腦熱咳嗽來醫館坐著的大姑娘小媳婦。那是一個個都坐不下去了。
有那臉皮厚的,也被一句“姑娘的病在下實在無能為力。還請姑娘另尋良醫”給送走了。
有人說,這肯定是翠花那丫頭吃醋呢,逼著白大夫把那些女人都趕走。
可瞧上去好像又不是——年輕姑娘就算了,那趙大媽都四十八了。還能擔心她把白大夫給勾引走了啊。
再者就是,白大夫好像越來越摳門了,那小算盤一打。一個銅子兒都給你算得一清二楚(苗翠花:你以為他以前沒算嗎,他以前只是沒算得讓你知道而已)。
有人又說了。肯定是為了娶翠花籌備彩禮呢。
總之,白大夫還是那個溫柔的白大夫,只是沒以那麼體貼了,還摳門小氣起來。
“這些還不夠。”聽著趙興隆給自己的轉播,白蘞搖搖頭,將目光放在了苗翠花的身上。
苗翠花全身的汗毛頓時炸起,她怎麼覺得這傢伙似乎在算計自己什麼呢。
很快,她就知道白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