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求你別再逼你爹了,你非把他逼死不可嗎?”說著,她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先把死丫頭趕走再說,等回頭得好好問問多娣,說不準東西真就在多娣手裡呢。
見心肝寶貝竟然為自己做到這一步,苗富貴心痛如絞,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去拉劉荷花:“你起來,你是做孃的,咋能跪她!你快起來啊。”
“真噁心。”苗翠花抿了抿唇,她是真覺得噁心。她相信,苗富貴對劉荷花一定是真愛,可這明明應該是美好的真愛怎麼就這麼讓她噁心呢。
苗翠峰在旁邊輕輕點頭,爹這樣跟那個女人拉拉扯扯,真令人作嘔。
“行了,你們也別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了。”苗翠花緊皺著眉,既然搜不出來東西,那她只能另想辦法了,先撤再說,“爹,我最後再叫你一次爹,咱們現在也跟恩斷義絕差不多了吧。你砸了我的住處,我掀了你的攤子,你砍了我的腿,我翻了你的家,以後估計也不能像個親戚似的來往。我丟的那些錢,我認栽了,就當是我最後孝敬你的,今天咱立個字據:從今往後,咱啥關係都沒有,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閨女,還有翠峰也是,從他吃喝到他娶媳婦,我一個人包了,不用你管,以後你也別再來找我倆。”
苗富貴瞪眼:“哪怕你倆走到天邊去,那也是我的種!”
“你這麼說,是逼我去報官?”苗翠花一挑眉,扭頭對外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楊高笑道,“主子,我得打官司呢。”
楊高擺手:“沒事兒,隨便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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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官司還是沒打。因為,善解人意明白事理的劉荷花女士計算了一番,發現鬧到官府那裡去,他們實在是太吃虧了。
因為,第一,苗翠花的腿被傷到,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第二,苗富貴帶人去打砸苗翠花的東西,這也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苗翠花現在投靠了個有錢有勢的主子,他們這小胳膊怎麼跟人家粗大腿擰?這第四麼,反正已經鬧成這樣了,還能指望那姐倆良心發現將來回來孝順他們?反正是不能在一起過了,倒不如這一口氣分個乾淨徹底,免得真鬧到官府那裡去。
這一點,苗富貴心裡當然也明白,他之所以牴觸,也只是為了他身為一個父親的顏面。不過,好在我們善解人意的劉荷花女士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更是將大福大財兩個可憐的兒子擺在了苗富貴面前,讓苗富貴無從抗拒,終於點了頭。
那字據上明明白白寫著,自今日起,苗翠花和苗翠峰姐弟兩個,同苗富貴再無半點關係,苗富貴不得以父親之名來糾纏他們,他們也不會以子女的身份來尋求苗富貴的半點幫助。
“記住了,苗大叔,今後我和翠峰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滿意的將那張字據收起來,苗翠花環視了一眼四周,很好,除了王嬸和張婆婆外,其他鄰居們也都出來看熱鬧了,點點頭,她繼續說道,“今天的事兒,在場的叔叔伯伯大娘嬸子們可都看著呢,你要是賴賬。那可是賴不過去的。”
苗富貴陰沉著臉看著苗翠花牽著苗翠峰的手走出衚衕,終究是沒忍住,伸手抓過窗沿上的茶碗,狠狠的摜在地上。
那茶碗摔了個粉碎,碎片鋪了一院子。
而苗富貴卻並沒有覺得解氣,因為他忽然想到,自己那被苗翠花砸得一片狼藉的攤子。還等人收拾呢。
“富貴。富貴啊……”黃老太姍姍來遲,飛快的跑進門來,停下腳就問。“外頭咋回事兒啊,我看你那攤子被人砸了呢。對了,翠花那死丫頭帶著人來了是不是?我見她剛從街口回去,攤子是不是她砸的?”
“行了。你別問了!”
黃老太嚇了一跳,這還是苗富貴頭次對她這般怒吼呢。她在街口那邊看人打牌。看到了晌午頭上才回來,哪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了苗翠花,再往前走又看到了砸了的攤子,嚇得她倒蹬著兩條腿就跑回來了。
用力抹了一把臉。苗富貴拖著步子走出了門。
不管人咋笑話他,可東西也得收拾啊。可他就是不明白了,當老子的管教閨女有啥不對。怎麼這丫頭就這麼不服管?說什麼他偏心大福大財,真是笑話。他哪兒偏心了,養了這麼多年,那丫頭不也好好的長大了麼。
對於苗富貴心中的疑問,苗翠花是沒有興趣解答了,反正她現在是解脫了,今後跟苗富貴再沒半點關係,舒坦。
“姐,咱以後……真跟那邊沒來往了?”饒是知道苗富貴已經簽了字據,可苗翠峰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問一遍,“以後,他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