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我在家養傷了這麼多天,他一次都沒去看過我,但凡他要是去看過我一次,我也不至於跑這裡砸了他的攤子。”
眾人看著那道傷痕,面面相覷,不說話了。
這得是多狠心的爹,才能把親閨女給砍成這樣啊。
苗富貴急的大喊:“那不是我砍的,是她自己拿著刀,怪得了我?”
“喲,照你這意思,是我自己砍我自己?”苗翠花翻他一個白眼。“你拿著棍衝上來打我,打到刀上砍到我腿上,這都無所謂。我就問問你,把我傷成這樣,你看都沒看過我一眼,你還有臉當我爹?”
是啊,就算不是你弄傷的。可閨女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總得去看看吧。
眾人紛紛數落起來。
“跟富貴叔沒關係,她都那樣了,富貴叔寒了心才不去看她呢。”此刻。怎麼能少得了我們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鄭多娣呢,聽著眾人都在數落苗富貴,她終於挺身而出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富貴叔是她親爹,說啥她就該聽啥。她不聽話,還跟富貴叔吵架,寒了富貴叔的心,不然的話。富貴叔咋會不去看她。”
多娣妹子,就算你不站出來,我一會兒也要去問候你的。何必這麼急著送到我面前來呢?苗翠花用一種很無奈很憂桑的目光看著鄭多娣,然後嗤笑了一聲:“瞧你這話說的。跟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該不會他不去看我,都是你在中間挑撥的吧?嘖嘖嘖,攔著人家爹看望閨女,挑撥人家父女不和,你安的啥心?”
“就是啊,人家爺倆的事兒,咋就輪到你插手了?”
“也真好意思,聽說上次就是她帶著孫家的人去翠花丫頭那裡抓人,呸,小小年紀就不安好心。”
“人家翠花和翠峰在家時,你就成天打這個罵那個的,也不知道你咋就那麼大臉。”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鄭多娣在苗家享受的是什麼待遇,做的是什麼事情,誰會看不見?先前都礙著面子不說罷了,可這個時候了你還出來挑事兒,真當人是瞎眼的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鄭多娣漲紅了臉,不知該從哪句開始辯白。
苗翠花敲敲苗翠峰的腦袋:“看見沒,自取其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苗翠峰點點頭,又問:“那,自食惡果呢?跟這個差不多嗎?”
“基本上……應該差不多,她這會兒是自取其辱,等將來因為這個吃了虧,就是自食惡果了。”苗翠花輕輕的磨著牙齒,兩眼眯成了一條線。敢打我家翠峰,你這惡果是吃定了。
看眾人圍攻個差不多了,苗翠花再次開口道:“反正大家都在場,我再說一次,我苗翠花以後沒爹也沒娘,誰也別想來冒充我爹,誰也別想再拿著這個找我的茬兒,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說著,她從地上撿起一個破碗,狠狠的摔在了苗富貴的腳下。
那破碗碎成無數片,每一塊碎片上,都映著苗富貴鐵青的臉。
“瞧見沒,咱就是這關係,徹底碎了。”苗翠花指著腳下的碎片冷笑道,“你敢再來砸我一次東西,我就接著砸你這攤子!”
苗富貴一直在抖,哪怕被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他還是抖得厲害,不是嚇得,是氣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天底下怎麼就有這種閨女,敢跟親老子這樣叫板。急促的喘息的幾下,他才終於發出聲音來:“你,你好大膽子……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我叫板!”罵完,他又瞪向左右兩人,“誰給你的膽子,敢找人來打你親爹!”
“我給的,有何意見?”楊高的聲音響起。
這丫頭的脾氣還真是不小呢,託她福,看了好大一場熱鬧。
幾步踱到了苗翠花身後,楊高氣定神閒的輕搖著手中摺扇,微微一笑:“她的膽子,我給的。”
苗翠花低頭撇嘴,你就不是無聊了想找樂子麼,別整得跟咱倆有多少曖昧似的。
這是苗富貴頭一次見楊高,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但看對方的穿戴氣質,便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吞了吞口水,他小心地問:“這位公子,你是哪位?”
“我麼,”楊高用摺扇輕輕撓了下下巴,扭頭看向苗翠花,“我應該是她主子。”頓了頓,他又問了句,“是吧,翠花?”
苗翠花點頭,啃大白菜一樣乾巴巴的說:“是啊,這位就是我的主子。我們家公子聽說有人欺負我,特地為我做主來了。”(未完待續)
88 給我搜!
對於苗翠花的主子,苗富貴只從鄭多娣和黃老太的描述中有過一個大概的印象。
年輕,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