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媳婦是他給打死的。”
看吧,報應來了。
趙鐵柱推開白蘞後,自己也踉蹌了幾步,跌跌撞撞坐到了地上。
然後,就爬不起來了。
他以為自己是剛剛那一會兒折騰的沒力氣了,可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是真爬不起來了。
胡老太嚇了一跳,連忙撲上去拉扯她兒子,結結巴巴的問:“鐵柱,你咋了?你起來,你趕緊起來啊!”
可趙鐵柱就是起不來啊。
見狀,胡老太也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大妮哥也不管他們了,邁開步子往衚衕裡頭跑去。
苗翠花愣了愣,也連忙追了上去。
她要去看看王大妮。
白蘞終於變了臉色,喊了她一聲追了上去。
翠花再如何潑辣,可王姐終究是死了的人,若是身上有傷處的話,只怕樣子會很駭人。
王大妮的屍身就擱在院子裡,被一張破草蓆蓋著。
“翠花姐……”花沐蘭哆嗦了下,忍不住緊緊抓住了苗翠花的胳膊。
“怕?”苗翠花兩眼盯著王大妮的屍身,握緊了花沐蘭的手,說,“她在世的時候,對咱那麼好,你覺得她會害咱麼?”
花沐蘭抖著身子,但還是用力搖頭:“不會,冤有頭債有主,王姐不會找錯人的。”
外頭傳來嘈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苗翠花回頭,是捕快來了。(未完待續)
300 捕快與仵作
兩個緇衣捕快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趙興隆跟在他們身後,瞧見苗翠花他們都在裡頭,連忙跑上前,抹了把汗,說:“翠花姐,我請來人了,以防萬一,我連著仵作也一起請來了。”
苗翠花點了點頭,興隆這小子辦事一向是機靈又周全的。
看看顯然是心裡不爽的兩個捕快,苗翠花打起精神來,迎上前去,欠身道:“辛苦兩位大哥了。”
說話間,兩塊碎銀子就自然而然的塞了過去。
本以為是要辛苦跑一趟看個死人,沒想到還能撈點兒油水,兩個捕快互相對視一眼,臉上多了點笑容。
自然,對仵作也是同樣一番作為。
“死者的家屬呢?”仵作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知是不是工作性質的緣故,他的眉頭始終緊皺著,神態也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提起心來。
死者的家屬?苗翠花歪了歪頭,問:“是找她的孃家人,還是婆家?”
仵作瞪了苗翠花一眼,沒好氣的說:“她死在誰家,就找誰!”
“人在外頭鬧騰著呢,我是沒本事把他們給弄進來。”苗翠花聳聳肩,扭頭對捕快說,“死者是我店裡的幫工,常年受婆家打罵,今兒沒來做工,我一打聽才知道她出事了。她婆家說沒碰過她一指頭,是她自個兒想不開去尋死的,可我怎麼想也不信,所以才讓人跑了一趟,辛苦幾位大哥大叔來看看屍身,看看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捕快拿了苗翠花的好處,再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感慨起來。說是難得能有這麼有情有義的老闆了,更難得的還是個十幾歲大的小姑娘。
說到最後,高個的捕快一晃手裡的刀,乾脆的說:“你說那個姓趙的不能動了不是?沒事兒,我這就去把他那個娘叫過來,把這事兒好好問個清楚明白。”
苗翠花連忙又欠身感謝。
不一會兒,高個捕快就帶著胡老太過來了。
但讓苗翠花差點瞪出眼珠子的是。郜陽竟然也跟著來了。
郜陽衝苗翠花微微頷首。目光便落在了裡面裡面了無生氣的王大妮身上。
他幾次來店裡,對那個女人也算熟識,很老實勤快。一見人就靦腆的笑,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難道,民間也是如此的波折兇險麼?想到這一點,他不禁又看了看苗翠花。這丫頭今年頂多也不過十四歲,可自幼的經歷卻是一般人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
忽然間。他有種古怪的緊張與慶幸。
緊張她一個人帶著弟弟幾次遇險,不知今後還會不會遇上兇險。
慶幸她始終吉人天相,不論是受父親折磨,還是受人綁架。但終究都是有驚無險。
“楊兄,許久不見。”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恰恰將他的視線擋住。
郜陽收回視線。對白蘞點頭笑道:“是有段時日不見了,打從過了年。我一直忙著,也沒時間來店裡,今日偶然出來走走,沒想到竟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