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就會被連根拔掉,你應該為她感到慶幸。”
汝月的手一滯,衛澤話中的意思,她忽然間明白過來,飛快地抬起眼來盯著他看:“你是說伶昭姑姑留在宮中會有性命之憂?”
“既然已經離開,就不要多問了。”衛澤背了雙手,沒有等汝月再發問,施施然地轉身而去,汝月想要追過去再問兩句,想到伶昭姑姑的叮囑,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與其親暱,不如疏離,她的雙腳聽話地沒有前行,反而慢慢後退了兩步,然後獨自回了琉璃宮。
“娘娘回來了,娘娘回來了。”珊瑚有時候比丹鳳宮的那隻鸚鵡還要呱噪,叫人聽了想立時堵了她的嘴。
汝月看著珊瑚陪著笑臉迎上來,不知怎麼心裡那種又慌亂又痛楚的感覺抵消了不少,伶昭姑姑雖然已經平安無事地離開了皇宮,她還依然留在宮中,要打足了精神才能應對那些明槍暗箭。
“娘娘前腳才走,錦嬪娘娘後腳就來了,坐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在一個人哭呢。”珊瑚識趣地將聲音給壓低了,衝著角落的位子指了一下。
汝月失笑地斥道:“錦嬪娘娘如何也是客人,怎可如此怠慢。”真是個個勢利眼,怡嬪麗嬪來的時候,儘管看著來者不善,還是好茶點心的伺候著,如今錦嬪分明是要上門來求助,反而扔在那樣一個角落裡頭,像什麼樣子。
“不是婢子們怠慢,錦嬪娘娘是自己坐在那裡,她哭個不停,婢子們又不好上前勸慰,想著要等娘娘回來處理的,茶水已經送過去了,她始終沒有動分毫。”珊瑚訕訕地回道。
“去膳房端兩盅血燕羹來。”汝月輕聲走到錦嬪的面前,見她果然低垂著頭哭得傷心,想一想方才自己在宮門口,也想這樣哭來著,卻始終忍住了心傷,“妹妹來琉璃宮,可是要找我說事?”
錦嬪聽到汝月的聲音,倉促地用帕子將整張臉都匆匆忙忙地抹乾淨,明明淚珠子還亮晶晶地掛在眼角,她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雙手一起上前,緊緊握住了汝月的衣袖:“姐姐,以前你在太興臀的時候就幫過我,這一次,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夠幫我。”
“朝露宮的事情,姐姐無能為力。”汝月沒有等錦嬪再說下去,乾脆了當地說道。
錦嬪頓時呆呆地問道:“姐姐如何知道我來求的是朝露宮的事情?”
汝月吸了一口氣,在錦嬪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如果只是被其它的嬪妃欺負了一下,錦嬪的性子最多就是窩在自己的屋裡哭兩場,然後依然逆來順受下去,能夠找到琉璃宮來搬救兵,對錦嬪而言,已經是非常了得的舉動了。
“其實,妹妹去丹鳳宮豈非更好?”汝月是存著疑惑的,皇后就算失了寵,畢竟也是後宮之首,錦嬪不去找皇后,反而捨近求遠又是為了哪般?
“我不敢去找皇后娘娘,也不敢真的勞煩姐姐出頭,只是想在姐姐的地方請個方便,讓我見一見皇上。”錦嬪說話間,神態有種嬌憨的天真,又像是隻對汝月全盤信任的小獸,溼漉漉的眼睛看著汝月,“她們都說,在姐姐的琉璃宮,我才能見到皇上。”
第一百章:惹眼
汝月很想問錦嬪一句,她們是誰,誰是她們,看著錦嬪一臉沒心計的樣子,她又覺得不忍心,實話同錦嬪說道:“錦嬪妹妹,皇上有十天沒來琉璃宮了,你要是願意等,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權當是來做客的,不如先用些點心。”
錦嬪一聽十天的日子,愣在當場,眼淚都忘記掉了,汝月從珊瑚手中拿了血燕盅,遞給她,她呆呆地接過去,汝月開啟盅蓋,她跟著開啟,汝月吃一口,她也吃一口,吃到第三口的時候,突然哇地一聲又給哭開了,珊瑚站在一邊,嘴角狠抽了一下,趕緊盯著汝月看去,汝月擺了擺手,示意珊瑚先退下去,好單獨同錦嬪說話。
錦嬪邊哭邊吃血燕羹,差些嗆到自己,汝月看不過去,在她後背拍了兩下:“妹妹不如實說了,到底要找皇上什麼事情?”
“我身邊的貼身宮女去朝露宮給貴妃娘娘送賀禮時,不知為了何事得罪了貴妃娘娘,被扣住送到了刑事房,我擔心她再出不來,所以想見著皇上求個情。”錦嬪老老實實地回道,“姐姐或許會說,此事可以去求皇后娘娘,但我也知道皇后娘娘與貴妃一向不和,未必肯為了我去出這個頭,我入宮以來,也算守本分,從來沒有對皇上要求過什麼,也沒有求過皇上什麼,盼著他看在我也好生服侍過他一場上,將人從刑事房給放出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汝月倒是沒想到,錦嬪僅僅是為了個宮女,才求上門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