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伶昭沉聲道,“還要不用選那些碎嘴子的,越是話少的才越好。”
“姑姑想到哪裡去了,他是欽天監監司。”汝月沒覺得有這樣的嚴重,笑著想將話題給扯開。
“想到哪裡去了!你以為我在大驚小怪不成!”伶昭見汝月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情,厲聲呵斥了一聲道,“或許,以前你還是宮女,他與你這般眉來眼去的,大家看了也不過是一笑而過,如今你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是後宮的嬪妃,他可以我行我素,你卻不可以,沒事的時候,你完全不當回事情,等有事了,我看你連哭都來不及!”
伶昭在汝月的心目中一直溫柔可親,沒想到會突然板下臉來就訓斥,更何況如同伶昭所言,汝月已經是月嬪,兩人之間相差著等級,汝月卻服了軟:“姑姑教誨的是,汝月定當牢記姑姑的話,以後與衛大人有所疏離。”
“即便是你疏離了他,他未必肯疏離你。”伶昭回想方才的一幕,心頭大驚,衛澤看著汝月的目光,哪裡像是一個臣子看著皇上的嬪妃,那裡面太多的情愛,關都關不住,偏偏他非但沒有要去掩飾,說話時更是一派的柔情蜜意,汝月難道是木魚腦袋,平時聰慧伶俐的一個人,居然在這樣的事情上,沒有半點分寸,這,這要是追究起來可是大罪。
汝月生怕伶昭不放心,又唯唯諾諾地應了幾句,做下保證來,伶昭的臉皮才算是鬆了一鬆:“你別怪我多管閒事,這是有鼻子有眼的,你都不防備,那些捕風捉影的說起來都能讓人生不如死,在後宮裡頭,有些事情可大,有些事情可小,你定然要記在心上,也可嘆你忽然成了嬪妃,身邊沒有個真正的管事姑姑來教你,引你,全靠你自己去摸索,那可是要吃心吃力的。”
“那麼,姑姑可願意留在汝月身邊?”汝月小聲地問道。
“這幾天,我先前沒有那個心思,這會兒靜下來,你同我說說,你不是一直想做滿了年份就出宮去與家人團聚的,如何就成了皇上的嬪妃了,如今的皇上也並非是好yin之輩,照理說,如何會去招惹了留在太后身邊的你,歷朝歷代,宮女做了嬪妃的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只是一來,你沒有存了那個心思,二來你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加在一塊,我倒是好奇了。”伶昭拉著汝月的手,“你仔仔細細地告訴我,這幾年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你算不算是好運當頭。”
汝月十分信任伶昭,當下就從那場無名大火說起,說到在太興臀的幾年光景,房公公如何變著法兒想將她拿捏在手中,然後是芳華幾個小宮女過來,諸事繁複,等她說到芳華誤闖了昔時宮時,伶昭輕輕咦了一聲,汝月想要問她,她卻搖了搖手,示意汝月繼續說下去,汝月又將太后出宮,她被房公公逼到無路可退時,皇后對其伸出援手來,推波助瀾,讓她入了後宮,成為月嬪。
汝月直說了近一個時辰,伶昭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你說你收到了家書,在宮裡頭,宮女如何能夠收到家書,你且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封家書,汝月藏得很是妥帖,從妝屜最下面抽出來,外面還包了一塊錦帕,她小心地開啟來,交給伶昭手中:“姑姑,請看。”
伶昭將書信稍稍一番,又去看那個信封:“你確定是家書,是你小妹寫來的,筆跡可對?”
“我離家時,小妹握筆寫字都吃力,我哪裡能夠分辨得出筆跡。”汝月苦笑了一下。
“要是這樣的書信都能夠從你家中寄到宮裡,那麼這天底下就沒有寄不到的信了,你說當日是誰將書信送來?”伶昭追問道。
“是一個內給事的小公公,他說封皮已經按照規矩去了,所以只有裡頭的信紙給送過來。”汝月見伶昭嘴角含著冷笑,心裡一個激靈,“難道姑姑覺得這書信是假的?”
第九十九章:離宮
“未必是假,不過中有蹊蹺是真。”伶昭方才聽得認真,琢磨了一下才道,“你是個聰慧的孩子,不過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來這些事情,實在太多巧合,一環扣著一環,倒像是特意在前頭等著你走過去似的,每次眼見著要絕境了,又總能夠化險為夷,要是這真是你的命數,那麼汝月的命數也算不壞。”
“姑姑的意思是有人從旁算計於我?”汝月的臉色發白,自從聽伶昭說到家書有假後,她一顆心都懸在半空中似的,落不下來。
“我原先是有這念頭,不過看看你的處境,要是真的是算計,也是將你往好了算計,好歹也是個嬪,皇上對你又好,昔時宮的事情,這些年他告訴過誰,一味地掩著瞞著,後來那人已經病入膏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