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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公公住在宮裡的東北角,汝月以為會認不得門,沒料得,根本不需要她認,居然有小太監笑嘻嘻地出來迎她,聲音脆生生的:“這位可是太興臀的如月姑娘,房公公怕姑娘走錯門,特意讓我在這裡候著,汝月姑娘請隨我來。”
汝月如刺梗喉,一口氣差些憋在胸口吐不出來,房公公這一次是拿準了她會妥協,連時辰都掐算得那麼恰當好處的,小太監依舊帶著笑道:“我才跟了房公公不久,姑娘怕是第一次見我,房公公說了,怕汝月姑娘臉薄要生氣,所以特意找我這個臉生的來接你。不過,我等了有一個多時辰,還以為你不來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想躲都躲不過去的。
汝月始終沒有說話,當然不是房公公所說的臉薄,她只是想著自己踏出這一步的後果,生怕自己要是多念一分就扭頭回去了,要將牙槽咬得死緊,才能夠控制住情緒。
房公公一臉的喜氣,看著她走進門,看著她坐下來,將她從頭看到腳,像是不認識似的,那雙眼睛都快冒出火光了:“在太興臀做事,其他的都好,只是太后一向不喜歡手底下的宮女打扮,倒是委屈你這樣的容貌了。”
汝月勉強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盞,先喝了一口。
“要是你願意,以後不一定要在太興臀做事,我替你謀個好差事,舒舒服服的,月錢也多。”房公公也不管她是否開口,已經算準她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滔滔不絕地說起話以後的打算來。
汝月聽他說得面面俱到,輕輕咳嗽了一聲,才啟口道:“房公公就不問一問,我今天來這裡所為何事?”
“有些事情,何必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房公公心情大好,忍不住翹著二郎腿,一隻靴子晃晃悠悠的。
“房公公不想說太明白,我卻是來討個說法,求個人情的。”汝月將茶盞放了下來,“芳華自從進宮那日,就是跟著我的,按照宮裡的規矩而言,我就算是她的師傅了,徒弟做錯了事情,沒道理,師傅不出來伸手幫一把的,這個道理宮女之間是這樣,想來公公之間也是同樣的道理。”
“確實有這樣一說,太監本是無根之人,找幾個聽話的徒弟,等於是以後要替自己養老送終的,與宮女那邊又稍有不同,你這般護短,倒是叫我想到你以前的那個師傅,伶昭整天護著你像老母雞護雞崽似的,一刻都離不得她的視線。”房公公顯然對汝月精心的裝扮很是感興趣,“這衣服裙子,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過年時候抽空做的。”汝月見房公公不想談正經事,一直扯來扯去的聊家常,略微有些不耐煩了,“房公公,我來討一句定心的話,你將這個先說明白,我們再來細細說繡花做衣的事情,到時候,便是你要從頭學如何繡花,我也有的是耐心。”
房公公不氣也不惱,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她,像是能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似的:“你今天能過來,就是已經都想明白了,你這般知事理的人,何須要我再絮叨,那樣子,反而顯得我們交情淺薄不是。”
鬼才同這個笑裡藏刀的太監有交情,汝月的腳在地上用力的碾著,反正裙子很長,房公公也看不出來,後面的話差不多是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房公公,芳華在你的手裡,她犯的事情又大,你能不能給她條生路。”
“她的生路明擺著的,不是我給她的,而是你給她的。”房公公瞧不夠似的,索性站起身,走得近些,有些驚喜的樣子,“你今天還擦了胭脂,我就想方才那樣看著,竟然是比平日裡更加的唇紅齒白。”說著說著一隻手已經當仁不讓地按在了汝月的肩膀上。
這一次,汝月沒有掙脫開來,攀著房公公的話,迎了上去:“那麼,你的意思就是不會讓她死在刑事房了?”
“這要看你的意思了。”房公公的手指在汝月肩頭的衣料上,用指甲細細的划著。
“我既然都來了,你明說就是,這樣打啞謎的來來去去,我不喜歡的。”汝月覺著那指甲像是要隔著衣料在自己面板上劃出痕跡了。
“好,你乾脆,我也乾脆,芳華是犯了事,不過我有能力保她出來,固然不能繼續待在宮裡了,但是給她些銀子,出了宮,去哪裡不能過日子,而你——”房公公不知想到了什麼,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他俯下頭,非要湊在汝月的耳朵邊,細聲說道,“我想要的,就是你與我在宮裡做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
第五十二章:如意算盤
與太監做夫妻,還要羨煞旁人,汝月淺淺勾唇而笑,這是房公公在痴人說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