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寡人吩咐他們不要鬧出動靜來的,寡人帶著的侍衛和內侍也在外頭守著。”明源帝見汝月掙著要站起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要去哪裡?”
“皇上來了,婢子要去點燈。”屋子裡的光線不夠亮,汝月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孔,便是如此,她倒不慌不忙起來,前一次兩人同處一室時,明晃晃的,照的眼睛生疼。
“還自稱婢子呢,月嬪,你該換一換了。”明源帝的手滑落下來,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拖近了,重重一把摟到懷中。
汝月穿著中衣,覺得寒氣從明源帝身上透過來,低聲問道:“外頭可是下雨了?”
“是,下雨了。”明源帝的臉孔在火燭輝映下忽明忽暗的,那燭光很快像是轉移到了他的眼底,小簇小簇地燃燒起來,“寡人想著,常公公傳旨時,答應過來看看你的,雖然有些晚了,但是君無戲言,不能讓你白等。”
汝月哆嗦了一下,明源帝抽出手來將外套拉扯著解開,直接拋在地上,兩個人的身體居然一直保持著緊緊相貼的狀態,他絲毫不肯放鬆開來,汝月腰上一緊,身體就被凌空抱起來,明源帝迫不及待地尋找到她的嘴唇,低聲喃語道:“你一直在抖,是冷嗎?”
“不是冷,不是。”汝月被明源帝溫柔又霸道地不斷親吻著,嘴裡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婉轉拖曳,尾音撩人,眼前的男人是君王,她明明應該膽怯的,不知是不是黑暗給她壯了膽,她展開手臂,摟住了明源帝的脖子,想要支撐住身體的平衡,也想吸取他身上褪去外衣後的融融暖意。
明源帝顯然很享受她的這種迎合,牽帶著將她抱到床上,鼻尖嗅著她發中的香氣,低聲笑道:“是梅花的香氣。”笑聲從喉底發出,低沉而微啞,隱隱的還帶著一線的**,“明明很淡的香氣,在你身上就顯得特別起來。”
汝月不知道皇上去其他嬪妃的宮裡,是不是也這般趁著夜色而來,不夠光明正大,偏偏又格外的香豔而曖昧,好像他不是皇上,她也不是嬪妃,後面的問題,她來不及去想,明源帝沒有給她想太多的機會,體重壓上來,沉沉的,汝月下意識地用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身,他在她的身體裡面,兩個人最近的距離,比世上任何一種狀態都來得更加親密,身體任由他采邑,彷彿是怒放而馥郁芬芳的花朵,蕊珠傾吐,如痴如夢。
“汝月。”明源帝在她耳邊喚了一聲,見她神智迷茫,全身綿軟無力,慵懶中透著風情,與素日所見的樣子截然不同,低低笑著又喊了兩聲。
汝月有種說不出的歡喜,是因為皇上直呼其名,顯得她好似和旁人都有著小小的不同,這一次沒有初夜的疼痛難忍,她眷戀著皇上分享過來的體溫,再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付出去,說不出是不是她的錯覺,皇上的態度掩著藏不住的柔情蜜意,而且不時在喊著她的名字,像是在確認著懷抱中的女子只有她,只有汝月。
兩個人纏綿了半宿,到後來,汝月累得越發迷迷糊糊的,手指抓住對方的肩頭,想要推開又不捨得的眷戀中,明源帝將她攏在胸口,青絲散了他一身,微微的癢,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他將一隻手搭在她後背的蝴蝶骨處,細細摩挲。
汝月好像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壓著聲音在問話,明源帝很是小心的揮開帳子的一角,聲音微微啞著道:“不用了,你們都在外頭候著。”
“皇上,是誰來了?”汝月嘟囔了一句,睫毛揚起,在明源帝光潔的胸口刷了一下,蝴蝶的翅翼般。
“是內侍來問些慣例的事情,你只管睡就好。”明源帝低下頭,含著她的嘴唇,食髓知味中。
“常公公要來送閉子湯嗎?”汝月睡意朦朧中,將心底裡最惦記的那件事給翻出來了,提心吊膽幾天就等著常公公出現了。
明源帝看著她的睡顏,神情突然溫柔下來,眉梢眼角的霸氣都化成繞指柔,很輕聲的,彷彿是哄著她一樣的憐惜:“不會了,寡人不會讓人送閉子湯來,你好好安睡便是。”
直到汝月沉沉睡去,明源帝才將她枕著的手臂很輕很慢地抽離出來,自行起身更衣,推開門時,常公公依然在門外候著,他臉色發沉,直接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柳貴妃那邊似乎情況不好,太醫已經趕過去,要不要去朝露宮看一看?”常公公說得萬分小心,一個勁看著明源帝的臉色。
“這個時候,她又在折騰這些,太醫去了就好,寡人去了能做什麼!”明源帝分明是不悅寫在眼底。
“聽說是見了血的。”常公公硬著頭皮又多說了一句。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