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之書,大臀下又看進去了多少。
一路回去,烏蘭都悶悶地不說話,汝月還以為她是被大臀下的突兀舉止嚇到,就寢前問了兩聲,烏蘭勉強一笑道:“娘娘都替婢子出頭了,婢子哪裡還會斤斤計較,只是婢子見到了傳聞中的方將軍,不免有些失望。”
“方將軍器宇軒昂,風儀不凡,也算是人中龍鳳了。”汝月側過臉來看了看烏蘭,“難不成你原來所想那是天人之姿?”
“婢子不是失望這些表象,婢子在聽到方將軍說起那個累字時,不由自主的鼻端發酸,險些要落下淚來,這樣一個叱吒戰場的將軍,對著皇上會說出那樣一個字來,可見心傷,可是見他賢妻在側,兒女成雙,又覺得皇上怕是也會羨慕他。”
汝月笑著在烏蘭的額角一點:“你才進宮時,我還真是看走了眼,覺著你說句話都結結巴巴的,不成器,沒想到才區區數月,已經這樣厲害,那方將軍和皇上的心思都被你看得透透的,真是進步神速,我倒是好奇,你打幾時起,變得會說話的?”
烏蘭慢慢低下了頭,臉上顯出淡淡的哀傷之色:“要是我對娘娘說,是從漱玉出事開始的,娘娘會不會覺得我矯情,那時候,大雪封山,我們被堵了回來的路,若非衛大人擔保我們一定能夠回宮,怕是好些人都要受不住了,婢子直接頂了漱玉的位子,派在太后身邊服侍,太后每日裡長吁短嘆,茶飯不思,婢子總要想方設法來尋些話題消遣,日子一長,說話倒是也不結巴,看事情,也不只看那表面,卻是因禍得福了。”
汝月不想一句玩笑話挑起了烏蘭的傷心事,才想轉了話題,撫慰兩句,雲歡卻在外頭輕輕敲了兩下門,沉聲道:“娘娘,皇上要來了,已經到了臀門外。”
“皇上來了?”烏蘭手裡還捧著汝月才換下來的宮裙,“不是在同方將軍把酒言歡的嗎,怎麼來得這樣快?”
汝月苦笑了一下,把酒是真,哪裡來的言歡,才堪堪站起身,明源帝已經推門進來:“月嬪已經睡了嗎?”
“回皇上的話,才想睡,還沒有睡著。”汝月剛來得及穿上一隻鞋,另一隻離得遠了些,她邊回話,邊用腳尖去勾鞋子,勾了一次沒夠著。
明源帝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眼簾下垂,不露聲色,烏蘭瞧著屋中不像有她事兒的樣子,一步一步緩緩倒退著出去,將門給合上了。
“月嬪是要穿鞋?”明源帝幾步走過來,彎身將汝月的那隻鞋提在手中。
汝月等他走近,聞到淡淡的酒香,再去看他的雙眸,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醉意:“皇上將鞋子給了臣妾。”
明源帝唔了一聲,在汝月的肩頭一推,令她不由自主地摔坐在床沿,隨即握住了她纖細的足踝,並不急著要替她穿上,拇指在穿著布襪的足心,若有似無地撓了兩下,汝月怕癢,整個身子往後縮,他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皇上,這是要處罰臣妾嗎?”汝月咬著嘴唇,憋著笑意,明源帝反而變本加厲又撓了兩下,她的腿下意識地掙了兩下,結果把另一隻沒穿緊的鞋子也給踢飛了。
“月嬪自知做錯了什麼事情,寡人才要處罰你?”明源帝步步緊逼,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眼底的顏色暗沉,“要是說對了,寡人便饒過你。”
“臣妾知錯了。”汝月在腦中飛快地將方才的場景都過了一次,除開出來時,與大臀下發生了些許不快,那也不是她主動挑起的,算不得是她的罪過,其他再沒有了,只是皇上都發了話,如何反駁,不如乖乖認錯,才是明智之舉。
“這麼快就認錯了?”明源帝才算是放開了她的足踝,不過才放鬆了一刻,汝月才眨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雙臂撐在兩側,俯視著她的臉孔,溫熱的酒氣撲上前來,“月嬪這般乖巧,寡人反而覺得沒意思了。”
汝月覺得身上沉沉,他的眸中,倒影清晰,只有一個人,心跳不知不覺中加快了:“皇上想讓臣妾說什麼,臣妾照做便是。”
“不,寡人想聽你自己說。”明源帝不依不饒起來,先湊過來,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吮吸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認了錯也不行,寡人還是要懲罰你。”
汝月被他親得閉合了雙眼,手臂悄悄地繞過去,抱合住了明源帝的腰身,兩個人耳鬢廝磨了會兒,她才細聲問道:“皇上為何要懲罰臣妾?”
“寡人也想要銳兒那樣的兒子,一個像寡人的兒子,月嬪沒有盡心盡力為寡人懷上龍胎,所以必須懲罰。”明源帝的手不安分地從汝月的領口探進去,撫摸著如絲如緞的肌膚,熟練地尋到雪團一般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