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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走好不好,你走得越遠越好。”

有人笑了,是原先在屋中的那個柳貴妃,那笑聲隨著牆上晃動的影子,滲人得厲害,又淒涼又尖銳,彷彿不像是從一個人的嗓子眼裡發出來的動靜,汝月都想抬起手來搓一搓雙臂,遍體生寒。

還沒有等笑聲減退,那人舉起手中的匕首,從胳膊上切下一塊皮肉來,鮮血淋漓,儘管離得遠,汝月也好像看到傷口下已經露出了白骨,頓時明白了柳貴妃怎麼會被所謂的噩夢所困,困到神志不清,要是換成是她,見到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女子,在面前自殘,再配上那怨氣十足的笑聲,汝月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柳貴妃那邊已經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像是銳利的箭頭直接刺破了屋頂,要是朝露宮裡頭的宮女太監聽到這樣的動靜再無動於衷,才是真的見了鬼。

第一百三十九章:始作俑者

匆匆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絕對不止一個兩個人,汝月生怕那個簌簌發抖的柳貴妃又會被打回原形,將才消去的病根又給拾回來,雙腿都快站不穩了,正門再一次被推開來,素蘭素荷並頭而進,又是一左一右地將人給扶住了,連聲問道:“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不是在內臀睡得好好的,為什麼會獨自跑到這裡來。”

汝月見到原本空蕩蕩的屋子,一下子變得擁擠了,依然沒有人注意過她站立的這個死角,但是等素蘭和素荷稍許分開些時,汝月發現那個拿著匕首的柳貴妃不見了,燈還是放在老位子,牆壁上頭沒有那個晃動的影子了,她強按奈住自己的雙腿,生怕會忍不住走過去看看,是不是連血跡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來,好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一縷煙似的。

“本宮又看到了,又看到了。”柳貴妃來來去去能夠說清楚的只有這句話了,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身邊的人。

“娘娘,沒有那個人,這裡只有娘娘在。”素荷走到那盞燈下,“這盞燈都是娘娘屋子裡的,是不是娘娘拿過來的?”

“血,都是血。”柳貴妃的手指微微顫顫地指出來。

素荷大概早就對這種情況見慣不怪了,用手指在那裡來回的蹭來蹭去,再舉起來給柳貴妃過目:“婢子都摸過了,沒有血,是娘娘做夢罷了。”

如果汝月是跟著後面一撥人進來的,那麼見到此景此景,怕也是以為一切不過是柳貴妃的臆想,但是方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真的有個和柳貴妃一樣的女人站著,她也統統都見到了,見到了血,聽到了笑聲,柳貴妃是痴人說夢,難不成她還能跟著一起入夢不成。

素蘭和素荷將柳貴妃架起來,邊低聲安慰,邊往內臀的屋子挪移過去,那些小太監,跟著全身而退,正門被關起來,屋子裡頭只剩下了汝月一個人,再沒有其他的。

她用手搓了搓雙頰,有些發僵得瑟面板,肯定不是夢,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夢?

“娘娘,好戲都收場了,娘娘看得可曾滿意?”衛澤不知何時站在了汝月的身後,汝月被驚得差些在原地跳起來,驚魂未定地轉過身來,瞪住了始作俑者,他無動於衷的將她的眼神都接受下來,“娘娘,該回去了。”

汝月再好的脾氣,也有些上了火,沒有再依從地跟隨上去:“你將事情的緣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回去的。”“娘娘,這裡是朝露宮,如何能夠不回去,要是被發現月嬪娘娘深夜留在朝露宮中,您說其他人會怎麼想,明天一早,整個後宮上下,怕是都要議論紛紛了。”衛澤不急不躁地勸慰著她。

“被發現也是讓你帶著來的,方才我明明見到這屋子裡有兩個人,為什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其中一個就不見了。”汝月越想越不對勁,她明明都聞到空氣裡頭的那股猩甜的血腥氣,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任何的痕跡。

“那麼娘娘可曾認出不見的那個人是誰?”衛澤見她真的不肯走,索性也站定了腳,好整以暇地問道。

“肯定不是柳貴妃,雖然長得那麼像,但是這世上沒可能一個人會化身成兩個的,我還不至於犯糊塗到如此。”汝月被衛澤的話牽引著,又將那人的容貌再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下,卻詫異地發現,除開直覺中知道是個和柳貴妃長得很相似的以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印象了。

“那麼,微臣敢問,那一位是不是娘娘以前的故人?”衛澤這句話已經說得太明,只差當著汝月的面指名道姓了。

“芳華的臉孔曾經被灼燒過,破了點相的。”等一等,她方才看到的只是個側面,如果說另一半是燒傷的,她壓根也看不見,更何況芳華的傷勢,後來塗過好些藥膏,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