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名字繞來繞去的,一下子覺得頭痛,擺著手給阻攔了。
“婢子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芳華不是已經破相了嗎,娘娘也知道此事,那時候太興臀的膳房失火,芳華被太后貶在那裡做事,被火灼傷,這半邊臉都留下了疤痕。”烏蘭的記性不好也不壞,只將自己清楚的說了。
“哦?她破了相,是為著什麼原因被太后貶去膳房的?”明源帝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宮女身上都有這樣多的事情,後宮是女人的爭奪之地,連宮女之間都不例外。
烏蘭吸了一口氣,又去看汝月的臉,汝月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照實了說:”回皇上的話,太后當初也沒有明說為什麼要貶她,她做事一向仔細謹慎,想來也不至於會當面惹怒了太后,要是一定需要尋了理由,婢子猜想是因為芳華的眉眼之間同柳貴妃娘娘有些相似,特別是笑的時候。”
明源帝這才聽到了重點:“依你看來,有多相像?”
“這個,婢子也說不好,當初還在太興臀的時候,婢子其實沒有正兒八經見過貴妃娘娘,對娘娘的長相也沒有記得太清,還是後來調撥過來伺候我們娘娘以後,見了貴妃娘娘兩次,要是皇上要做個比方,那麼芳華和貴妃娘娘穿了一模一樣的衣裳,站得遠些,應該就不太容易看出差別了,因為個頭,身段兒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芳華畢竟只是個宮女,要是走得稍微近些,再一開口的,就能夠非常容易地分辨出區別來了。”烏蘭努力再想了想又道,“芳華早就不在宮裡了,婢子陪同太后祭祖回來,就沒有見過她的人,應該是出宮去了。”
“哦?你如何知道她出宮去了?”明源帝好奇地追問道。
“婢子當時問了我們娘娘的,娘娘說芳華出宮去了,芳華是破了相的宮女,按照宮規確實可以提前出宮,因為不方便在貴人們面前服侍,怕驚著人。”烏蘭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一五一十地說道,“所以,婢子覺得出宮也屬正常,要不是皇上今天提及起來,婢子都不太記得這個人了。”
“嗯,你回得很詳盡,寡人都知曉了,且退下吧。”明源帝將烏蘭草草地譴了出去,一雙眼轉過來看著汝月,“你同芳華的感情非同一般。”
“皇上此話怎講?”汝月無由來地慌了一下神。
“烏蘭不知道芳華為何出宮去了,你卻是知道的。”明源帝的臉上看不出到底是存了何種心思,不見惱,不見喜的,“烏蘭的話問完了,寡人再來繼續審你。”
“那就請皇上審問臣妾,臣妾問心無愧的。”汝月覺得有些事情,當初就算是埋得再深再隱蔽,總有一天會被旁人再挖出來,細細打量的。
“芳華是為何出宮的?”明源帝直接問道。
“芳華在昔時宮中,不經意見到了住在裡面的人,被刑事房的人抓了個正著,押解在刑事房裡頭,等著處置,臣妾與她一向交好,不忍心見她因此喪命,想了些法子將她救出來,放出宮去了,烏蘭的話沒有錯,芳華已經破了相,在宮中也不能做事,不如放行到宮外頭去。“汝月說著話,心裡有些虛,芳華出宮的情形和伶昭姑姑大不相同,而且後來聽房公公的意思,芳華出了宮就把跟蹤在其後的人都給甩了,就此失去了音訊,難不成她殺了個回馬槍,還留在宮中。
“方才寡人讓烏蘭挑重點的說了,是因為她並非當事人,而這會兒寡人也沒有了困勁頭,不如聽月嬪說一說這個芳華的故事,太后會和個才進宮的小宮女置氣,她居然還能夠混進昔時宮裡頭,巧不巧得又被刑事房的人給逮住了,寡人竟然不知道刑事房也敢去管昔時宮的事情,月嬪說好不好笑?”明源帝雖說帶著點笑意,眼底卻是冷冷的一片。
汝月聽得這話,再回頭細想,怕是都來不及,她定了定心,將她從流景臀,指了芳華四個人回太興臀做事說起,一路說到兩人情同姐妹,芳華被貶去膳房,那場意外的大火,再後來無意中誤闖了昔時宮,被房公公當成籌碼捏在手心中,她為了救芳華出生天,想著用法子將人換出來,幸而皇后娘娘看她可憐,給她指了條明路,她才從宮女變成了月嬪。
原來,那些想忘記的,想湮沒的,從來都在她的腦海中存放著,等著有一天將那門縫給開啟來,就能出頭來透透氣,亮亮底,全部說完之後,汝月從桌上的茶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講究那些規矩,雙手捧著咕嘟咕嘟往下倒,嗓子眼裡熱燥得厲害,一杯水都不解渴。
“月嬪從前問過寡人,是不是在這宮裡頭上上下下沒有寡人不知道的事情,當時寡人如何回答的,也記不太清楚了,這會兒卻是想說一句,並非是當時就會得了神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