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拼命往上爬,她就算不能完完全全聽見,也沒有那個僥倖,以為會得到讚許與祝福聲。
“此事又不是第一次提及,寡人同你說過,同皇后說過,同太后也說過,如今後宮四妃之位,還欠缺著一位,將你添了進去也算順理成章,你如何又不肯應吮。”明源帝這一次,說著說著倒是笑開了,“月嬪的心思,寡人卻是知曉的,月嬪認為才晉封了月嬪,這樣快又進封為妃,遭人眼紅,又容易招惹小人多心,可是這般?”
雖說不是完全猜對,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汝月趕緊點了點頭,明源帝明顯歡喜起來:“你這樣的性子在後宮之中,如若寡人不多幫襯著,提點著,如何能夠一路走得暢快,絆腳石都能讓你摔得鼻青眼腫,面目全非了,此時不容再有更改,過會兒太醫就會過來,寡人讓他確認了時日,回頭再去欽天監,讓衛澤算出黃道吉日,月嬪進封為妃後,取一個什麼樣的封號才更好聽?”
汝月見皇上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想撼動實在困難,要是她再有非議,只怕皇上再次動氣,場面無法收拾,唯有順應地點了點頭,她此刻才深深體會到烏蘭所說的那種避讓不及,要說以前她在皇上面前,還敢十句話中爭之一二,如今出了附和應對,就再沒有留下其他的心思。
皇上彷彿是一座碼放齊整的柴草,一根燃著的燈芯都能將其點燃,只有順從左右,才不至於會惹禍上身。
“方夫人聽說你病了,要進宮來看你,外面知道的,是月嬪在花園賞花時偶然風寒,要是她真的問起,你也這般告知便是。”明源帝見她乖巧順從,滿意地點了點頭,“俗話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寡人不願意這些事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
“是,臣妾知道了。”汝月聽了這幾句話,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想要放聲大笑的突兀,花園賞花,偶然風寒,這些都是風花雪月似的理由,聽起來最是曼妙不過,再加上皇上為了寵妃,不惜耽誤了公務,日夜相陪,民間的女子不知有多羨煞,怎麼傳都該成就一段宮中佳話,卻不知背處陰暗面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一炷香過後,老太醫按時過來請脈,兩根手指微顫顫地搭在汝月腕子處,一雙眼半閉半合的,幾乎叫人以為他快要入睡了,明源帝卻是習以為常,在旁邊篤悠悠地喝起茶來。
老太醫的腦袋晃了晃,才睜開眼道:“恭喜娘娘,邪氣已經祛除,最多再過三日,藥到病除,娘娘便能下榻來四處走動了。”
汝月聽得還有三日,微微鬆口氣,其實她巴不得還有十日才好,讓皇上將進封之事稍緩,沒準到時候,皇上自己就會像明白,此時將她拉到那個位置,不是寵她愛她,而是讓她再進一步成為眾矢之的,她沒有三頭六臂來應付太多,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她卻沒有本事去保留住,那麼走到最後,她害怕真的會只剩下她一個人來。
“還是老太醫醫術高明。”明源帝又開口一大堆的賞賜。
老太醫卻不見得很是動心,先是謝了恩,看了汝月一眼,像是有話欲言又止,明源帝如何會看不出來:“在月嬪面前不用忌憚,只管直言。”
“回皇上的話,柳貴妃的病也已經大好了,昨日老臣去診脈時,柳貴妃問了老臣一句話。”老太醫又看了汝月一眼,“她問老臣何時能夠再為皇上生一個小臀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喜極而泣
很明顯,明源帝怔了一下,隨即淡淡說道:“柳貴妃那邊,老太醫自然有最好的應對之言,寡人最是放心的。”
“皇上讚譽了,老臣看看病還行,說話的本事就不及醫術之一二了。”老太醫捋著鬍子笑道。
“老太醫行走宮中多年,怕是見識的比任何人都多,柳貴妃之事就全權交予給你了,等她徹底好了,寡人也該去看看她,給她個交代。”明源帝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正是說起這話題,不如老太醫給月嬪開些補氣壯體的藥來,寡人倒是很想讓月嬪給寡人再添個孩子。”
“好,好,這個好說。”老太醫刷刷幾筆,寫了個藥方子出來,“月嬪娘娘的底子不錯,只要順了心,安了意,想必宮中很快會傳出喜訊的。”他笑眯眯地看著汝月又道,“娘娘以後可不能再如此傷心神,要知道這心神缺損最是難補的,幸而娘娘的年紀還輕,尚可補缺,若是再來這樣一次,便不是昏睡四五日這樣簡單了事的。”
“是,謹聽老太醫教誨。”汝月輕聲答道。
“教誨可不敢當,不敢當,娘娘好生休息,老臣過幾日再來複診。”老太醫起身告退,臨走到門邊時,又多問了一句,“娘娘以後不要再服食朱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