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好,拍了拍胸口的衣服,才算是安心了。
“好,給你寫上。”汝月的笑容微微發苦,方夫人離了這樣的孩子,心裡頭還不知道有多痛,方老爺子到底要挾方將軍要做什麼,八年不見面的父子倆人,弄成這樣的地步,方夫人明明知曉其中的緣由,又有些支支吾吾的,好似對她有所隱瞞,難不成,這其中的曲折,也與她有關?
第一百六十三章:打破砂鍋
女人懷了身孕以後,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就如同是鑽了牛角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也不是,睡也不是,到最後,連烏蘭都快看不下去,咳嗽兩聲道:“娘娘心裡若是真的有想不明白的,何不找人來問一問。”
“我還能夠找誰來問?”汝月覺得那秘密簡直就是個禁忌,被一層一層地封印起來,若是無意中打破,會放出誰都控制不好的怪獸,可是世間之事便那樣奇怪,越是知道不應該,偏偏又會牽腸掛肚的,割捨不去。
“找衛大人啊,都說衛大人對宮中之事,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娘娘同衛大人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不如尋他來問幾句,但求個安心。”烏蘭脫口而出道,“娘娘要是願意,婢子就讓小順子去請人。”
汝月細想了想,怕是也只能衛澤能夠替她解惑了,點點頭道:“也好,讓小順子去請人,若是他問何事,便說想問些黃道吉日的事兒。”
“娘娘去請的話,衛大人才不會問的。”烏蘭的心思縝密,每次衛澤來宮裡頭,一雙眼就不曾離開過汝月的身前身後,她哪裡會看不出其中的蹊蹺,心中也不止一次嘆息過,衛大人與娘娘看起來也是般配的很,可惜沒有那樣的緣分了。
汝月聽她說得越發不像樣,啐了她一口,笑罵道:“你幾時也開始愛嚼舌根子了,還不快些去。”
衛澤確實來得很快,並沒有帶著小尾巴似的明月,依舊是一襲白衣,走進來時,屋子裡明明沒有風,衣袂卻彷彿能夠清雅拂面,說不出的適宜。
“微臣見過如妃娘娘。”衛澤行過禮,在汝月的對面坐下來。
汝月瞧見了他的人,有些不知從何問起的尷尬,捧起茶盞來,掩飾似的喝了一口,他居然也不開口問,兩個人面對面的,冷清清應付著。
烏蘭看不過眼,替汝月先開了口道:“娘娘不是想要問問衛大人,當初封妃之時,皇上如何定下了如字的?”
衛澤抬起眼來看了汝月一眼,他的眼睫濃麗修長,專注看人的時候,像是全神貫注地整個世界裡頭只有瞳仁中的那一個,嘴唇輕啟問道:“娘娘為何忽然好奇此事?”未等汝月回答,衛澤又自顧著說了下去:“微臣想來,娘娘找微臣怕不是要問這些的。”
汝月輕輕嘆口氣道:”衛大人可知如今寄住在太興臀中,方將軍的兒子。”“方佑天將軍的獨子方銳。”
衛澤的嘴角若有似無得捲了一下,“娘娘或許聽說過十多年前,宮中的那一場暴亂,當時皇上年紀尚輕,太后又是慈眉善目的菩薩樣子,哪裡鬥得過那些窮兇極惡的亂臣賊子,若非當時的方大人與先師竭盡全力維護左右,怕是皇上等不來援軍,就被困死在這後宮之中了。”
“那位方大人便是如今方將軍的父親?”汝月在民間確實聽聞過一些當時之事,卻沒料得是這樣的狼狽慘烈。
“方大人非但為此舍了一條胳膊,還失去了幼女的性命,那名女子與皇上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她不是紅顏薄命,怕如今的後宮天下又不是這樣的排列了。”衛澤索性大大方方將宮闈舊事都說了出來,“那位方家小姐的閨名是如萱兩字,如果娘娘定要將如妃的如與如萱的如放在一起來看,微臣斗膽說一句,娘娘多慮了,因為那位方姑娘如果在世的話,應該絕對不止是如妃,不止是貴妃了。”
這一句話已經說到極點,汝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像是心事被衛澤毫無遮攔地捅破了,但是衛澤的意思太過直白,只要如萱在世,那麼皇后的位置無論於情於理都是如萱的,她不過是從宮女提拔上來的嬪妃,哪裡有資格去相提並論。
衛澤格外地咄咄逼人,不似平日的溫文爾雅,那一瞬間,汝月看著他的雙目,想到他出手拿捏常公公咽喉,險些將常公公置於死地的戾氣,坐在椅子中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
“娘娘原來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以前那樣子就很好,縱然是懷著身子,就更不應該思慮過多,微臣也知道在後宮之中,懷孕生子都是不易,否則上一回,,也不會有人拿了制人滑胎的薏米來給娘娘吃,微臣想說一句,娘娘與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如隨心而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