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還需你自己想清楚的才好。”
汝月聽他說的情真意切,心底下多了幾分感動:“這些年,衛大人一直明的暗的照顧我,何以為謝。”
“你不知道原因嗎?”衛澤這一次沒有看她,目光沉沉看著遠方,嘴角含著的笑容裡面藏著太多其他的情緒,“汝月,要是我說你聰明,有時候,你又偏偏那麼愚鈍不堪。”
明明是句正經話,連眼神都沒掃過來,汝月卻明顯覺得耳朵後面的一小片面板慢慢地變燙了,沿著耳廓蔓延到一雙耳朵都紅彤彤的,她生怕衛澤將目光調轉過來的時候,會發現這個秘密,下意識地舉起手來將耳朵搓揉了下。
幸虧衛澤完全沒有察覺似的,轉移開話題:“方才大臀下是見過太后再出來的?”
“我沒有看清,才從那邊過來就被撞了。”汝月偏一偏頭問道,“大臀下來看太后,有什麼不妥嗎?”
“孫兒來看祖母,怎麼會有不妥,只是以前不太來的,最近來的這麼勤快,總是想要在太后這裡求得點什麼,我倒是不擔心太后會失算,而是太后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人物,什麼看不出來,大臀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空了心思,跟在他身後的人,不曉得會不會吃虧?”衛澤十分有耐心地說給她聽,末了又笑著說道,“我不用和你說這些事,你從來不是會算計的性格,說了你都不懂。”
汝月見他似褒還貶的兩句話說完,就把自己撂在原地,一聲不吭地走了,有些張口結舌地說不出字來,轉念一想,衛澤的這些話絕對不是無意中透露的,他那麼聰明,難道是想隔著她,提點一下雨大臀下過於親近的綠雲,又想起綠雲無限甜蜜的樣子,說大臀下要迎娶她做妾的信誓旦旦,有一絲不安的情緒,慢慢地從汝月心裡萌芽而出。
“皇上駕到。”一聲響亮的通稟,把汝月的心思整個又拉了回來。
她才來得及俯身行禮,明源帝已經虎虎生風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走過幾步站停了腳,回過頭來看住她,良久才說道:“果然是你,開春節回來,柳妃止不住口的誇你,寡人想來想去太后身邊也只有你能夠讓她青眼有加了。”
“那日不過是臨時起意,柳貴妃懷了身孕,婢子才想到娘娘或許想吃些酸甜口味的食物,正好膳房又有青梅,娘娘的誇讚不敢擔當,婢子惶恐。”汝月想到柳貴妃看人的眼神,她寧願不要被惦記著,已經得罪過一次太后,好不容易才討了恩典回來做事,千萬別再生事端。
明源帝舉步不前,想一想問道:“柳妃倒是向寡人提起過,要向太后借人調撥去她的朝露宮,點名第一個就是你,寡人是知道太后的性子,太興臀以前人手興旺的時候,太后都不太樂意將自己宮中的宮女放出去,別說是這一兩年出了這些事情以後,寡人沒立時答應柳妃,這會兒見到你,倒有意要問問你自己的意思,若是你願意,寡人做個和事老。”
汝月一直以為皇上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沒想到皇上會站在面前,這般和顏悅色地同自己有商有量的說話,小心地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願不願意,你直說即可,寡人不會怪罪的。”明源帝見汝月埋頭不語,索性將她的顧慮直接說了出來,“不用怕成這樣,你能在開春節的時候站出來,寡人知道你是個有擔當有膽氣的。”
“婢子還是想服侍太后,太后待婢子一向寬宏,婢子不能離了太后。”汝月想清楚了,咬著嘴唇答道。
“好,明說就好,寡人也不用與柳妃為難,直接回了她的念頭,朝露宮裡的宮人比這兒可要多上數倍,她這個貪心的總是嫌不夠用。”明源帝眼神溫柔,想必是想到懷著身孕的柳貴妃,“你起來去做事,不用跪著了。”
汝月趕緊又行了個禮,退身而出,見皇上向著太后的屋子大步而去,不免鬆一口氣,要是方才她說她想去朝露宮,不知道皇上又會是怎樣的態度,她隱隱察覺皇上並不想她棄了太后去朝露宮,即便是有人賞識,有人抬舉,朝三暮四的宮人也難免不討好,這樣淺白的道理,她還不至於會犯糊塗。
皇上果然沒有和太后提起要從太興臀調撥宮女的事情,汝月過了三天太平日子,第四天一早,綠雲哭哭啼啼的來見她,開啟門見到綠雲哭成淚人似的,倒是把汝月和芳華都嚇得一大跳。
“這是怎麼搞的,你一路上從御書房哭過來的,還不是讓旁人都給看在眼裡,當你是要鬧死鬧活的。”汝月趕緊讓芳華絞了面巾過來,替綠雲擦眼淚,“你倒是別哭了,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也好給你想想法子。”
“想什麼法子都晚了,都晚了,來不及了。”綠雲哭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