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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意回來,親手將虎符交予寡人,他其實是在替他的父親求情,求寡人看在他戎馬十年,鎮守邊關的辛苦上,饒過方家上下的性命。”

汝月靜靜的,沒有插話,皇上既然想找個地方說說話,那麼,她聽著就好。

“如今,寡人已經將方家在朝野上下的勢力一鍋端起,連同後宮中潛伏的那些棋子都基本沒落下,全部盡收網底,寡人反而在想,接下來一步又該如何作為?”明源帝顯然是處於搖擺不定之中,“寡人是不是該法外施恩?”

“皇上要的本不是那些人的性命,如果人都死了,那麼,後世傳聞也不過是說皇上行事雷厲風行,這些都不是皇上真正想聽的。”汝月想一想才道,“臣妾猜想,皇上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決斷,既然皇上想要這般,就按著本意而為之。”

“如果有人說寡人婦人之仁,寡人又該當如何?”明源帝追問道。

“臣妾只覺得皇上仁心仁術,是一代明君。”汝月察覺到皇上的手臂漸漸寬鬆開來,就像是他的心情,被幾句話撥動地放鬆開緊張,她在他的懷中,仰起頭來,看著他,忽而探出一根手指,在他的下巴處,細細搔了兩下。

這舉動原是大不敬的,明源帝卻很是受用,抓住了她的手指,湊到唇邊一一親過:“說的這些便是你這裡的規矩,你的眼裡頭,總是人情味大過一切,所以同你說話,寡人覺得最是舒服的,既然你說了按著本意而為之,那麼寡人心中已經有了論斷,確實,寡人要那許多人的性命,不過是在殺戮的名冊上頭徒增了幾筆,想來最是無趣的,收的了人心才是要緊的。”

汝月心念一動,不該問的都問了:“那麼皇上會如何處置欽天監監司衛大人?”

明源帝才放鬆下來的身軀,又變得緊繃如弦,聲音直接沉了下去:“你問他作甚?”

汝月既然已經問了,當然不會因為皇上的一句不悅,就將話給收了回去,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她懂:“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衛大人?”

“他是此次宮變的主謀之一。”明源帝板著臉道。

“臣妾知曉。”汝月眼眸中,依然波瀾不驚。

“若非他妖言惑眾,說什麼星象奇圖,龍脈轉頭,一語中的般的妄下天機之數,方國義何來這般的大膽,前一次失敗之舉,將大半數的身家性命都搭了進去,應該知道,再輸一次,就萬劫不復了,衛澤,衛澤,他已經束手就擒,被收押在天牢之中,不日後,將凌遲處死。”明源帝這一次說得很決斷,似乎沒有給汝月任何可以辯駁的機會,“寡人已經說過,不可有任何人替他求情,你也不可以!”

明源帝根本沒有給汝月可以求情的機會,兩個人一起經歷了這許多,如果汝月真的不管不顧起來,非要替衛澤求情,他不想出現那般尷尬的場面,索性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汝月被皇上突如其來的怒氣震懾,知道皇上的用意,居然是真的要用衛澤的性命來震懾天下,任憑那天機是千真萬確,他也同樣可以力挽狂瀾,與天為爭,勝者為王。

明源帝這一走,倒像是刻意要回避開汝月,別說是接著四五日都沒有來太興殿,便是汝月想要出去親自面見聖上,都被宮門外的侍衛給攔住了,她轉念一想,折身去見了太后。

太后的氣色大好,那一場動盪,似乎讓她變得越發沉穩淡然,見汝月進來,她笑著說道:“該是催催去,等你的琉璃宮修繕一新,好早些搬過去住,免得成天被困在哀家這裡,你也不舒服。”

“臣妾原是從太興殿出去的,一草一木都如同孃家般,住著也覺得很好。”汝月輕聲答了。

太后很滿意她的答案,立時讓人給她沏茶端點心:“皇上近日來,是忙碌了許多,那麼多餘黨都要處置,哀家聽聞是你勸慰皇上少生殺戮,這一句話,就饒過了許多性命,哀家聽著就覺得很好,也只有你能勸得。”

“這些都是皇上自己定奪的,臣妾不過是徒有虛名,落了個口彩。”汝月哪裡敢邀這個功,謙謙應道,“經歷了這一次,皇上將許多事,看得更為透徹明朗,豈非臣妾這般的井底之蛙,可以比擬。”

太后笑著端起茶盞來,吃了兩口,才繼續問道:“那為何,當日皇上又拂袖而去,與你生了齟齬可是?又是何事起因?”

既然太后都問了,汝月彷彿見到一絲曙光,將皇上對衛澤的判決立時說開了:“皇上既然決定要從輕處置叛軍,以免造成更大的殺戮,卻為何單單不肯放過衛大人。”

太后的笑意凝結在嘴角,目光寸寸冷淡下來:“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