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屋中盲目地兜了兩個圈子,太后一病,一病起來就將她原先做好的盤算統統都打亂了,她一直想不緊不慢,慢慢熬著來,如今形勢逼迫,由不得她放緩步子,徒然生出一條鞭子從背後狠狠地抽了過來。
“娘娘,且聽婢子先說一句。”汝月急,烏蘭又何嘗不急,不過汝月是當局者迷,烏蘭尚算旁觀者清,低聲說道,“太后的病,也算不得惡疾,否則也容不得皇上每天床榻邊探望,那些太醫怕是都要嚇死,擔不起讓皇上也傳染上的罪名,所以,這會兒太后才病了幾天,如果就有人提出要搶小殿下走,那麼太后會怎麼想,皇上又會怎麼想,娘娘如此權衡利弊,婢子自然建議娘娘先靜觀其變才好。”
琥珀從旁聽著,連連點頭道:“還是烏蘭說的對,這會兒要從太后身邊帶走小殿下,豈非是在觸太后的黴頭,皇上不會答應的。”
“我就怕,就怕有人說的情深意切,讓皇上不得不答應。”汝月開始發覺到她有些忌諱綠雲的存在,可以說,她絲毫不擔心樺月的舉動會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卻沒有法子掌控住綠雲會替樺月出什麼主意。
“娘娘莫要記得發昏,靜下心來想一想,畢竟這會兒小殿下還好端端在太興殿裡頭,婢子昨天去的時候,乳母正在教他學走路,雖說有些搖搖擺擺的,卻是會走的樣子,那雙小鞋子穿得格外好看,他邊走邊看著自己鞋尖上繡的兩條小小鯉魚,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琥珀急著要勸慰汝月,“娘娘,整個太興殿,從太后到宮女再到乳母秦氏都是將小殿下當成掌中珍寶一般,而且秋葵姐姐幾個,與娘娘一向交好,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汝月卻淡淡笑起來道:“你們兩個真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如果真的是樺月開了口,秋葵她們幾個不過是太后身邊的宮女,拿什麼話來阻止,不過這會兒,我冒冒失失地衝了過去,也不是正經注意,烏蘭拿紙筆來,我寫一封信箋讓琥珀帶回太興殿,交在秋葵手中,讓她等太后清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