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這是作甚?”誰知,宇文權還沒有靠近吳洛纓就被人截了下來。夜滄璕冷冷的看著他,“莫非是想殺人滅口?”
畢竟吳洛纓剛才那番話,已經成功引起了眾人的猜測。
“休得胡說!”宇文權臉色異常難看,“吳洛纓這廝,最愛搬弄是非,先前誣衊九尹不說,現在又要誣衊本座,本座豈能再由她亂說?”
“哦?她還沒開口,明君就已經知曉她會汙衊你,這等預知的本事,本座好生佩服。”夜滄璕譏諷道。
宇文權氣的渾身發抖,有夜滄璕擋著,他想要做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了。一時間,他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早知如此,他先前那一腳就該再狠一些,直接要了那賤人的命才是。
但是不曾想,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那裡的君卿卻是開了口:“師傅,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又是鬧哪出?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也看出這九尹不是個省油的燈,更何況現在明擺是她著佔了上風,為何又不追究了呢?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別說他們了,就連宇文權和吳洛纓也愣住了。
然而君卿卻是不管這些,她直接轉身,大步往外走去。夜滄璕立刻追上,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門口。
宇文權長吐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九尹是何居心,不過他那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懈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走向站在一旁的封公子,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來,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今日之事,讓公子見笑了。本座這就吩咐下人準備酒菜,替封公子接風。”
“不用了。”封公子語氣很是冷淡,“明君還是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封某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他也離開了。
看著那毫不遲疑就轉身而去的背影,宇文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捏住,發出酸澀的“咯咯”聲。
見狀,殿內眾人不免頭皮發毛,一個個立刻找藉口退下。當然,也沒忘帶走吳洛纓。畢竟她還有三十刑棍要挨。與此同時,為了避免她再“胡言亂語”,有人封住了她的啞穴。
看到殿內再無一人,宇文權轉身,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龍椅上。那巨大的力道,使得龍椅頓時炸裂開來,碎渣四濺。
宇文權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那些碎渣濺落到自己身上。他的胸膛劇烈的欺負著,他知道,今日之事傳出,他在明邪宮的聲望必定會受影響,所以,他必須加快動作了。
當下,他急衝衝去了書房,用秘法寫了一封信,將之交給了自己最器重的暗衛。
那暗衛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君卿和夜滄璕並肩而行。
走了沒多久,就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二位稍等!”
君卿身子一頓,臉色當下就變了。夜滄璕自然發現了她的異狀,好像方才在大殿上,她也曾露出這般的表情來。他不禁轉身,看向那款款而來的封公子,莫非,君卿認識他?
很快,封公子就走到了二人面前,他看了看夜滄璕,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君卿的身上,笑道:“邪帝就不為封某人介紹一下嗎?”
依舊是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聲音,可君卿知道,有很多東西已經發生改變了。此時看著他,竟是那樣的陌生。
一時間,一股難以言狀的酸澀浮上她的心頭。
夜滄璕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不動神色,開口道:“封公子,這是我的徒弟,九尹。九尹,這是封公子,陣法師家族封家的唯一傳人。”
“陣法師家族封家?”君卿心中再次一震,難道是她想錯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面容相似也並非不可能。更何況,他是不能修煉的,而眼前這人,卻是明顯的玄使修為。
看來,是她想多了。她搖了搖頭,再度抬起頭來,臉上已帶了盈盈淺笑,“封公子,幸會。”
“九尹小姐客氣了。”封公子也笑了,那本就清俊的容顏愈發飄逸了,甚至還帶著那麼一股子仙氣。
像,又不像。
君卿壓下心頭的情緒,佯裝無事。
三人寒暄一番,便一同回了邪殿。夜滄璕為封公子安排了住所,是一座四合院,離君卿的小閣樓不遠。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方光影。
君卿著著白色的裡衣,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是那圓睜的雙眼,卻是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想來想去,她始終難以打消心頭那絲異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