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他們兩個,好像並沒有什麼過節吧?
不過,他是不是太看得起白虎護法了?雖然白虎護法有手用毒的好本事,可對方是蘭君卿,那個伸出手就能顛覆天地的女人,她不覺得他會成功。當然了,不管怎樣,這都不是她該擔心的,她擔心的,是遠在外天的金聯。
整個暗滄宮,除了她,沒有人知道金聯的真實身份,而她又不能將這身份洩露出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青龍護法去殺他。他沒有一絲的修為,對上青龍護法,恐怕一秒鐘都撐不過去。
玄武護法心中抽痛難忍,雖然一開始接近金聯,她是別有目的,可漸漸地,那個開朗肆意的男人就完全的吸引了她。他笑的時候微微翹起的嘴角,他做美食的時候纖細修長的手指,他說話時清朗高昂的聲音,……,一點點一滴滴全都讓她沉溺。她知道,她早已愛上了他。
所以,她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去,她要救他,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救他!
乾脆,她將此事稟告給那位大人好了。她眸子一亮,不過很快就暗了下去。
那位大人好像對青龍護法很是看重,他們那樣的人,親情對於他們來說,恐怕早就淡的和水一樣,誰知道在他心裡金聯和青龍護法哪一個更重要?更何況三年前,他就已經傳令下來,說有要事處理,不得打擾。她就算稟告了,想必也沒有用。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玄武護法急的在屋子裡轉圈圈。
一邊是她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一邊是她的心她的愛情。此時擺在一起,給她帶來了人生有史以來最為艱難地選擇。
不過,她始終是個女人。女人,總是將愛情看得高於一切,尤其是這種還未開始但彼此心中都已明瞭的愛情。就好比月光下被霧氣籠罩的河流,美的讓人心碎,哪怕有溺水的可能,還是會心甘情願的走進去。
所以,一盞茶的時間後,玄武護法將龜隱秘術發揮到極致,從窗戶中飛了出去。她眼神堅定,黑亮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目的地。
……
“坐吧。”君卿微微抬手,語氣平和清淡。
“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我會來找你?”玄武護法眉心微蹙,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厚重的壓力向著自己攏來。她眼角餘光掃視屋子一圈,卻見連珏和夜滄璕在下棋,焚天在一旁吃點心,各忙各的,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懶得看。
她越發心驚,收回視線,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君卿對面。
“我為什麼要驚訝?”君卿笑了,“扶雲,你我也算是舊識了,不必如此拘束。”
“你——”扶雲臉色瞬變,秀美的眉毛高高挑起,“你認出我了?”
“嗯。”君卿點頭,“我和連珏都覺得你很熟悉,所以我就想了想我們兩個共同見過的人。”
“僅此而已?”玄武護法,也就是扶雲搖了搖頭,“我不信。”
“當然不是了。”君卿道,“我和連珏一起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那些人的身份,只要我們願意,都查得出來。唯獨你,我們連真名都不知道。而且,你通身氣派不凡,舉止矜持高貴,很明顯是身居高位浸養出來的。如果這樣我還猜不出你是誰,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她說的輕巧,可聽在扶雲耳中,卻是心神具震。她沉默片刻,伸出手取下了面紗,同時沉聲道:“連珏好眼光。”
“你才知道嗎?”連珏笑著走了過來,星目定定凝視著君卿,彷彿天地萬物在他眼中不過爾爾,唯有她,永恆不敗。
“真不知羞。”君卿拍了他一下,語氣輕快,表情柔和。
看著她二人親暱的動作,再想到自己和金聯,扶雲不由得眼神一暗,柔美的臉上籠上淡淡的憂愁。
君卿自然感覺到了,她對著連珏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連珏會意,立刻坐了下來,不再有過多的動作。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君卿道,順便給她倒了杯茶。
扶雲接過茶,也不喝,就這麼抱在手裡暖著。白色的熱氣蒸騰而起,她的臉忽隱忽現,似藏了不能言語的秘辛。
“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我相信。”扶雲道,“否則,我說了也是白說。”
“這你又何必問我呢?既然你來找我,就說明在你心裡還是信我的。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盡力而為。”君卿道,雖然她和扶雲沒有多少交情,但金聯,卻是她和連珏的朋友。就算是看在他的份上,她也會幫她。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不過,我要說的事,和你也有關係。”扶雲放下茶杯,道:“你是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