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白月連連點頭,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君卿舒了一口氣,走到一邊坐下。
為了威脅秦紅雪,她一直都保持著即將自爆的狀態,而且這種狀態她還要保持好幾天,直到白月和封闕平安到達明邪宮。
想一想就覺得艱難無比,若不是她的體質和精神力皆異於常人,恐怕這會不死也重傷了。別看她現在神色坦然,毫無異狀,其實,為了忍受渾身上下那種細密的如同鈍刀磨割的痛,她早已費盡了氣力。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封闕回來了,隨行的還有朱雀護法。
封闕突然提出要離開,朱雀護法雖然大驚,但還是同意了。畢竟這次切磋,暗滄宮丟盡了臉面,他也不想再見到他們這些“罪魁禍首”的臉。
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暄後,明邪宮一行人便出發了。沒有人發現,封闕身邊那個穿著紫色衣裙的貼身侍女,早已失去了蹤跡。
離開暗滄宮,封闕立即下令極速前進。一時間,風聲嘯嘯,眾人齊齊騰入空中。
他和白月飛在最前面,二人不顧耗損,將速度提升到最快,飄揚的髮絲在風中繃成一道道直線。
快點,再快一點。他眸中隱隱有血光閃爍,君卿,等我,我一定不負你所託,我一定會把邪帝帶來,所以,等我!
“這幾天我們就住在這裡吧。”凌寒的秘密空間裡,秦紅雪對著君卿說道。
“我無所謂。”君卿說著,走到水潭邊,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姿態閒適安逸,宛若天邊幽幽飄來的一朵雲。
見她如此淡然,秦紅雪不高興了,她走了過來,在她對面站定,“很顯然,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過幾天就要死了。”
“怎麼會?不過——”君卿抬頭,微微一笑,“還是多謝你的提醒。”
“你沒有必要強裝著,真的。”秦紅雪居高臨下,極為憐憫的看著她,“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
“是嗎?”君卿道,“我也想哭啊,可就是流不出眼淚來,你說怎麼辦?要不這樣吧,”說著,她伸出手沾了點潭水,抹到了眼角,然後抬起臉迎向秦紅雪,“你看,我哭了呢!”
“你——”秦紅雪氣極,她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簡直,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好,就讓你再得意幾天,希望你能一直得意到死的那一刻!”秦紅雪怒極反笑,一揮衣袖,端著副無比高貴的姿態走了。
“你又何必激怒她呢?”凌寒自一旁飄了過來,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可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災樂禍,“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關你何事?”君卿定定看向他,“我問你,我母親的身體怎麼會落到秦紅雪的手中?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說呢?”凌寒挑眉。
“你果真狠毒,殺了她不算,還偷了她的屍體,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君卿籠在衣袖裡的雙手緊緊捏住,“咔嘣”,竟是一片指甲被折斷了。
“天譴?呵,這世上哪有什麼天譴。”凌寒得意一笑,“更何況這都是她活該,誰讓她搶走了羽軒。其實,我不僅偷了她的屍體,還找了一群流氓地痞日日姦汙,你信嗎?”
“你該死!”君卿猛的竄起,目眥欲裂,單手成刀,狠狠向著凌寒頭頂劈去。母親那樣高貴的一個人,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對她?!
“我是該死,不過很可惜,世道如此,該死的不會死,不該死的偏偏很快就要死了。”凌寒飄然閃開,看著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母親真是個絕世佳人,都死了,身體還是讓那群人垂涎欲滴,欲仙欲死,無法割捨。”他繼續說道,同時還不忘咂咂嘴,以示感嘆。
“閉嘴,你給我閉嘴!”君卿大喝道,她雙目猩紅,渾身顫抖,搖搖欲墜。
看著她如此的痛苦,凌寒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痛苦吧?難受吧?那日你萬般折磨我的羽軒,今日我要你百倍償還!”
“噗!”一口心頭血噴出,君卿終是栽倒在地上,然而她深知情況緊急,這廂有個凌寒,那廂還有個秦紅雪,所以她硬是咬緊了牙齒,屈起膝蓋,半跪在草地上,不然自己暈過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凌寒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似欣賞又似憎惡,“我要是你,就會選擇立刻死去,早死早超生,免得受這般苦楚。”
“可惜,你不是我,你也不可能是我!”君卿抬起頭來,小巧的下巴上留著一條血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