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去讓君卿,不料,君卿卻是先他一步將椅子拉開,示意他就坐。
封闕心中一驚,暗暗自責,好在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要不然可就麻煩了。他收拾一下心情,走過去坐下,同眾人寒暄了起來。
不多時,便有侍衛魚貫而入,手中端著美酒佳餚,仔細的擺在了桌子上。四位護法招呼封闕動筷,封闕不好拒絕,就夾了一小撮魚肉吃了下去。
肉質細膩,入口即化,再配合濃稠馥郁的湯汁,確實是難得的美味。只不過,一想到君卿這個宮主還在後面站在,而他這個下屬卻是坐著大吃大喝,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君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忌,伸出手,不動聲色的在他後背上點了點。
那圓潤的指尖彷彿帶有魔力,瞬間引起一股蘇蘇麻麻的感覺,很快佈滿了他整個後背。他白皙的面頰上,悄悄浮起兩團紅暈,在瑩潤的夜明珠照射之下,如同蜜桃上面那粉嫩的一點尖兒,更顯細膩美好。
他心神盪漾,趕緊拿起酒杯胡亂的灌了幾杯,這才覺得舒服了些。然而,還沒過多久,他就覺得一股熱流從腹中湧出,帶著火辣的灼意,侵蝕了他的神智。
他醉了。
恍惚間,他聽見對面有人笑著說這酒是他們宮中特有的月光釀,初飲清涼綿柔,但後勁極大,一般人喝不過三杯,故而也稱“三杯倒”。而他,卻是一口氣灌下去了那麼多。
好在很快,就有一雙修長的手將他拉起,替他向眾人告辭,撐著他出了帳篷,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是她。
他嘴角微微勾起,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舒服很滿足,有著秘而不宣的欣喜。
君卿撐著他進了馬車,一邊把他往坐榻上放,一邊吩咐白月去河邊打水。喝醉酒的人身子比平時沉得多,她胳膊一懈,他就跌落到了坐榻上,連帶著將她也扯了下來。
“砰!”沉悶的,*相撞的聲音響起,她的側臉撞在他的胸膛上。
她立刻翻身,誰知,他竟是一把抓住了她,喃喃道:“別走~”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末了還拖得長長的,聽上去竟是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君卿心中一動,再看看他那張和曲漓清如出一轍的臉,她笑了笑,順勢坐在了地上,任由他抓著她的左手手腕。
等白月打水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她眼睛一瞪,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沾溼的帕子遞給了君卿。君卿接過,仔細替封闕擦了臉和手。待他睡熟,這才將手腕抽了出來。
“他很像我的一個故人,非常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君卿對著白月說道,似是在解釋。
“那有沒有可能就是你的故人?”白月問道。
君卿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是聽到車外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扶雲的聲音傳來:“封公子可是好些了?我命人煮了碗醒酒湯給他。”
君卿和白月相視一眼,君卿立刻開啟車門跳了下去,十分恭敬的笑道:“哎呀這可怎麼好意思?您煮了湯派人送過來或者叫我們去取就是了,怎麼還親自送過來呢?”
“我也是閒著無事四處轉轉,就順便帶過來了。”扶雲將手中小食盒遞給了君卿,同時嘴唇微動,一縷細若遊絲的聲音飄入君卿耳中:“方才他已經悄悄離開了。”
君卿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難怪在明邪宮的時候她一直沒有等到他,原來是打算今天動手。想一想,倒也有幾分道理,至少今夜她死了,就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畢竟他早就離開了明邪宮,還有這麼多的人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只是,君卿笑了,他還是太心急了點,如果他知道這次自己會永遠的留在明邪宮,是否還會這麼積極呢?
“金聯那邊——”扶雲看著她,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
“你放心吧,連珏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已經去外天了。”君卿道,這個女人雖然不怎麼樣,可對金聯,卻是十足的真心。
“那就好,那就好。”扶雲說著,再次提高了聲量,“我就先走了,你趕緊去把醒酒湯給你主子喝了吧。”
“是。”君卿乖順的應了,對她微微一躬身。直到她走遠,她才跳上了馬車。至於那晚醒酒湯,不喝也罷。
第二天天色大亮,封闕才幽幽轉醒。他躺在坐榻上,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的一切。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一個猛子坐了起來,嚇了白月一大跳。
“你幹什麼啊!”白月有些不滿的說道。
“沒,沒什麼。”封闕悻悻的答道,同時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