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會保護我嗎?”曲文澤愣愣的看著王靈芳。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話?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不保護你?”王靈芳也懶得再扶他,而是直接抽身離去,獨留曲文澤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回到自己的房間,王靈芳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方才她告訴曲文澤他們會保護他,可萬一那個女子真的是明邪宮的暗特使,那麼就算他們拼了命,也是無濟於事啊。
她長嘆一口氣,說來說去,都是怪曲漓清那個小畜生,若不是因為他,曲文澤也不會去香花村,自然就不會碰到那個神秘的女人了。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一顆心難以安穩。
沒成想,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女香河的聲音。
“夫人,牛二說有要緊事要稟告你。”
牛二?不就是昨天跟著曲文澤去香花村的人嗎?他能有什麼事?王靈芳想了想,終是坐直了身子,“讓他進來吧。”
房門開啟,牛二有些膽怯的走了進去。弓著身子給王靈芳行了禮,然後便屏住呼吸低下頭站在那裡。
“說吧,你什麼緊急的事情非要稟告我不可?”王靈芳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嘴邊。
“夫人,我,我看到那個女人了!就是昨天那個打傷大少爺的女人!”牛二道。
“什麼?”王靈芳猛的將茶杯放到桌子山,站了起來,“在哪裡?你確定?”
“我確定。”牛二道,“就在聞香客棧門口,先前我從那裡路過,恰好看到她和曲漓清從裡面走了出來。”
按理來說,曲漓清是曲家的二少爺,這牛二不該直呼他的名字,可是府中誰不知道大夫人恨透了曲漓清?所以,在她的面前,牛二自然是不會尊稱他一聲二少爺的。
王靈芳一雙眼睛眯了起來,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再度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只是對著站在門口的香河說道:“備車,我要出去。”
……
“我以為八年過去了,一切早就變樣了,可是沒想到,這裡和以前沒有多少的變化。”
君卿和曲漓清走在大街上,看著街道兩邊的建築,曲漓清眸中縈繞出如雲似霧的淡淡光芒。
“八年的時間而已,說起來也不算太久。”君卿道。
“呵呵,那是對你,對我,人生又有幾個八年?”曲漓清道。
君卿這才想到,他是無法修煉的。無法修煉,也就意味著他的人生只有匆匆幾十年。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君卿只覺得心頭一沉,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晰湧了出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活很久。”君卿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想了想,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曲漓清微微挑眉,“不用了,那些丹藥縱然能為我增壽,可是又能增多少呢?我的生命本就那麼長,如果一味藉助外力,就好比將斷了的草繩一次次接在一起,縱然能接很長,但終究不牢固,輕輕一扯便又要斷了。”
這話落下,君卿並沒有開口,而是轉過了頭,定定的看著他。
他面目清雅柔和,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如同安靜的躺在小溪中的鵝卵石,被清澈的溪水洗滌,乾淨到不可思議。
“是我說錯話了,很抱歉。”君卿道。
“不。”曲漓清眸光堅定,“你這樣說,我很開心。”
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這樣的女子,不用多想,一定是極有身份的。發生昨天的事情後,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為了他,她卻是來到了春風城。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只是,他也知道,她是天上皎皎的明月,哪怕他能看到她的光輝,能夠觸控到她的華光,卻也不能真正的親近她。
所謂“可望而不可即”,便是如此。
君卿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曲漓清了,在她所遇見過的男子裡,他可以說是最弱的一個。可是,他卻有著一雙世間最乾淨的眼睛,那幽潤的眼底,醞釀著令人難以言喻的智慧和透徹。
“我們回去吧。”曲漓清笑了。
“好。”君卿點了點頭,二人便順著來時的路往聞香客棧走去。
剛一踏進聞香客棧的門,掌櫃的便滴溜溜跑了過來,眉眼晶亮的看著君卿和曲漓清。
“二位,有貴客要見二位,就在雅間裡,二位樓上請。”說著,他親自給二人帶起路來。
“有人要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