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碟點心。
面對這樣的皇后,朱厚照只能甘拜下風。
經由以上,帝后關係卻是越來越好。
聽到天子遇刺,夏福心中焦急,顧不得其他,飯碗一丟,疾往乾清宮。
雖然吃得多,夏皇后僅是圓潤,動作依舊利落。
站在宮門前,等不到半刻,朱厚照便從殿門走出,見皇后臉色有些發白,吃驚不小。當即一步兩階,幾乎是跑到皇后跟前。
張永很是無奈,跟在天子身邊久了,不習慣也得習慣。
倒是跟著皇后的宮人嚇得不輕。
天子磕碰是一則,更重要的,萬一撞到皇后,如何是好?
有宮人握拳,時刻做好準備,萬一皇后被撞,第一時間伏地。
不敢攔天子,給皇后墊腰總是可以。
“陛下。”
皇后福身,被直接托住。
“梓童怎麼來了,有事何不遣宮人?說一聲,朕自會過去。”
“陛下,妾擔心陛下。”
帝后行過殿門,進入暖閣。
朱厚照令張永關門,三兩句解釋清楚,道:“遇刺的不是朕,梓童儘管放心。”
“陛下,妾,”皇后有些猶豫,“且有一事,請陛下應允。”
“何事?”
“未親眼看過,妾不放心。可容妾親眼看看?”
“朕沒遇刺,也沒傷。”
“陛下!”
“……好吧。”
皇后紅了眼圈,朱厚照敗下陣來。
“陛下允了?”
“允了。”
無非是擼起袖子,至多除件外袍,看就看吧。
“謝陛下。”
皇后行禮,旋即起身,直接托起朱厚照,利落扛在肩上,邁步就往內室。
“梓童?”
“陛下放心,妾只看,絕無其他。”
“不是……”
大頭朝下,朱厚照無語片刻,猛然抬起頭,怒視張永。
不許看!
張公公知機,早低頭垂目,比背景還要背景。
心中默唸四字:皇后威武!
坤寧宮的女官,也被關在暖閣外,萬分有幸,沒能目睹此景,也沒被天子狠瞪。
朱厚照被扛到榻邊,按倒,除去龍袍。幾次想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無奈,只能認命。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又能何求。
這樣的感慨,楊瓚不懂,顧晣臣和謝丕也未必懂,張銘更不可能。
唯一能理解之人,現在倭國挖掘銀礦,為充實內庫儲備,不辭辛苦,兢兢業業。
長安伯府
一別數月,走進府門,竟有些陌生。
楊瓚被扶下馬,沒來得及邁步,即被打橫抱起。
“顧同知。”
“恩?”
“下官傷的是手。”
“哦。”
“……”就這樣?
當著伯府長史,顧卿抱起楊瓚,一派坦然。好似懷裡不是個大活人,只是個面口袋。
楊瓚無語。
掙扎兩下,箍在腰上的手更緊。
四下裡,先後傳來抽氣之聲。
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寧願顧伯爺再躲些時日。可以想見,今日之後,他同顧卿的“莫逆”之情,將更上一個臺階。
無奈嘆息,楊瓚陡然發現,自己有做m的潛質。
要不然,為何那麼多的大好才俊看不上,偏偏找了錦衣衛?
一路伴著抽氣聲,楊御史淡定轉頭,裝起鴕鳥。
事情已經這樣,不淡定還能如何?
想起某夜,下意識捏住耳根。碰到掌心傷口,不禁蹙眉。
究竟是誰下的手,楊瓚尚沒有頭緒。實在是得罪的人太多,採用排除法,都未必有效。
“傷口疼?”
“無礙。”
楊瓚否認,舒展兩下手指,靠在顧卿肩上。
臉皮不厚,沒法做官,更沒法做言官。權當是考驗意志力,鍛鍊臉皮,自能安然處之。
或許是顧卿的手臂太有力,靠得太舒服,也或許是熟悉的氣息讓他安心,總之,在穿過兩廳,抵達後廂時,楊瓚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閉上雙眼,乾脆什麼也不想。
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顧卿總不能把他賣了。
楊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