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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慶幸個XX啊!

“以三位相公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劉健皺眉,謝遷亦然。

李東陽思索片刻,道:“既有定規,自當依其行事。”

“李相公的意思是?”

“擇選十份最優者,呈送天子。”

照章辦事,總不會錯。

策論送上去,讀卷官就算完成任務。誰為狀元誰為榜眼,均由天子決定。

一甲是誰,眾人心中多少有底。二甲傳臚,也不外乎在幾人中擇選。餘下名次便不是那麼重要。縱有偏頗,在考取庶吉士時,也會被另選出來。

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區別只在早晚。

“如此,便依李相公之言。”

與此同時,劉瑾已被五花大綁,押往司禮監。

朱厚照正巧被皇后請去坤寧宮,因知張皇后不喜劉瑾,便只帶上了谷大用和張永。

皇太子不在,劉瑾無可依仗。司禮監掌管皇城內一應儀禮刑名,掌印下令拿人,自是無人阻攔。

“咱家要見太子!”

劉瑾被拖出殿門,雖不知緣由,仍感大事不好,顧不得宮規,扯開脖子叫嚷。

“堵上嘴。”

待劉瑾嘴被堵住,司禮監少監劉輔冷笑一聲,細聲道:“咱家勸你還是老實點,說不得,戴公公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聽聞此言,劉瑾頓時大驚失色,魂飛魄散。

福來樓內,楊瓚接連推卻多人邀請,連李淳等人的宴請也婉言謝絕,在傳臚大典之前,立意不出客棧一步。

“四郎也太小心了些。”書童不解,一邊整理箱籠,一邊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

難得開了句玩笑,楊瓚放下筆,吹乾紙上墨跡,道:“且去喚夥計,問明送信的快腳是否還在城中。”

“是。”

書童推門離開,楊瓚拿起剪刀,輕輕剪斷一截燭芯。

佛家有云: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他不信佛,卻信善惡有報。縱然上天不降雷霆,他亦要親手斬斷惡枝!

燭光搖動,映出半室明亮。

楊瓚垂眸,放下剪刀,安然如初。

第二十章 進士及第

坤寧宮中,玲瓏燈高掛,溫香滿室。

張皇后紅裙曳地,粉面垂淚,哭得梨花帶雨。

朱厚照坐立不安,滿臉苦色。實在忍不住,朝跟在身邊的谷大用使了個眼色:想想辦法,孤實在撐不住了。

谷大勇縮縮脖子,很是沒膽。

皇后娘娘哭起來,皇帝陛下都沒轍。奴婢能有什麼辦法?

朱厚照氣得瞪眼,倒也消去幾分煩躁和無奈。

自酉時正,張皇后就開始哭,斷斷續續哭了小半個時辰,就是不停。

哭且不算,更痛斥戶部郎中李夢陽,話都不會重樣。

“你說說,這姓李的和你舅舅有什麼仇?早年間沒讓你舅舅下獄,剛回朝,又上言,直說你舅舅招納無賴、霸佔民田!這是要將你舅舅往死裡逼啊!”

說到傷心處,張皇后哭得更厲害。

“這姓李的哪裡是跟你舅舅過不去,分明是看張家,看本宮不順眼!”

說著說著,話題就有些跑偏。

很顯然,張氏兄弟被彈劾之事,引起了張皇后早年間的傷心事。

“還說什麼‘後驕妒’!你父皇不納妃,和本宮有什麼干係!”

“本宮到底是哪裡礙了他們的眼!”

若之前的傷心只有五分,現下便已有了十分。

張皇后性子有些嬌,對弘治帝卻是一心一意,摻不得半分假。弘治帝每次發病,她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同樣像是大病一場。

帝后夫妻多年,鶼鰈情深。除了心軟護短,張皇后實無多大過錯。

偏偏就是護短,成了帝后之間的一根刺,更成了張氏兄弟的庇護傘。在父母去世之後,兩人仗著張皇后心軟,愈發沒了管束,變得橫行霸道,張揚跋扈,引起眾怒。

這些年來,不是沒有朝臣彈劾這對兄弟,錦衣衛和東廠的證據都堆了厚厚一摞。只因張皇后之故,弘治帝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番含混過去。

弘治七年,李夢陽上言彈劾壽寧侯,皇后連哭多日,弘治帝只能違心將其投入錦衣獄。雖經閣臣求情,最後無罪放出,仍閒置多年。

天子顧念夫妻之情,張氏兄弟卻越來越過分,招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