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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那裡面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玩呢?”舒潯儘量放慢語速,使聲音變得比較輕柔。

小男孩想了好一會兒,“桶、石頭、沙子……俺娘說裡面沒人住。”

“門上的鎖是你們弄壞的嗎?”

“本來、本來它就沒有鎖的。”

舒潯想了想,又問:“這幾天有沒有不認識的叔叔到這裡來?”

小男孩茫然地搖搖頭。

舒潯站起來,對孩子的家長點點頭,說了謝謝,然後問:“村裡像那樣沒人住的房子多嗎?”

“好幾處呢,有人聽說徵地就馬上加蓋,到時候補償得多哩。那些個人啊,平時你在他地盤做啥都不管,只要徵地,就出來鬧,要提高賠償款。”

現場勘查結束後,恰好是下午五點,歐予諾雖然被兩起案子搞得焦頭爛額,但還是沒忘記他老媽做了一桌子菜等舒潯。晚上10點他們要便衣去夢九天走訪調查,這幾個小時的空當,歐予諾跟安海峽說了一聲,邀請舒潯去他家敘舊。

舒潯看了一眼被祝茗妍圍著轉的左擎蒼,獨自去附近水果店挑了幾種進口水果,讓老闆打包成果籃,提著上了歐予諾的車。

經不起誘惑的男人,也沒什麼可挽留的。舒潯這種獨立灑脫是很多女子不具備的,在她看來,無論在事業上,還是感情上,每個人遇到的誘惑都很多,如果不能堅守底線,保持原則,誘惑一來就左右搖擺,就不配和她為伍。她對弟弟坐牢這件事的釋懷,也正是感覺到了左擎蒼對原則和正義的堅持,才重新開始審視當年的自己。

“潯姐,你找男朋友沒有?”車上,歐予諾比在局裡時放鬆很多。

“目前還沒有個固定的”舒潯回答,最多……有個正在曖昧期的前男友。

“你還這麼年輕,舒教授肯定不急,反倒是我爸媽,居然叫我去相親。前些日子,拉著我去見一個女的,形容得多麼好,確實挺漂亮。你知道我們有職業習慣,就去查了一下她的底兒,好傢伙!”歐予諾拍了一下方向盤,“不僅從初中開始就交很多男朋友,現在還跟一個有婦之夫保持戀愛關係。你說說,我差點喜當爹!”

舒潯掩嘴一笑,“你的職業為你提供了這樣的便利,別人想查還沒門。”

“所以我們隊很多人都是大齡剩男。我們重案組這種整天圍著屍體轉的,恐怕更難找物件。不過我不急。”

“堆了兩起這樣的案子,確實頭疼。”

“蔡迪那個案子我們組另外幾個人負責了,現在我們主要跟楊玉婕案。還得靠你和左教授,聽說左教授破案神速,誰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真想見識見識。”

左教授的名字還真不能提,歐予諾話音剛落,舒潯的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正是左擎蒼,可能終於發現舒潯不見了。果然,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在哪裡。舒潯長舒了一口氣,半天才回答:“我去趟歐教授家,拜訪一下。”

“你跟歐予諾一塊兒?”語氣有點冷。

“是的。”

“十點半,夢九天。”左擎蒼說完,掛了電話,情緒不明。

歐教授見到老同事的女兒非常高興,要不是今晚還有任務,他就準備開瓶白酒助興。歐教授的夫人更加熱情,不僅做了一桌子菜,還一個勁兒給舒潯盛湯夾菜,舒潯盛情難卻,吃下好多,覺得自己都快走不動了。

舒潯想起自己本科時,一個舍友是左海人,有次中秋節她跟著舍友回左海,到舍友家做客。舍友的父母也非常熱情,做了左海最著名的魚丸肉燕湯。她在國外留學時,每當想家想親友,也順帶會想起舍友家的魚丸肉燕。可惜後來舍友一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亞,她怕是再也吃不到舍友父母做的魚丸肉燕湯了。

人生聚散常有,散卻比聚多,我們總不知道相聚相處的日子還有多少,我們總不能預見誰一說再見竟後會無期,應該加倍珍惜。

身為心理學博導,歐教授聽兒子和舒潯在討論絲帶案,沉吟了一會兒說:“我不懂刑偵,單從心理學角度出發,這個兇手已經有了變態傾向,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人,要不,過分自卑,要不就非常自負。他很有可能是個從事藝術類工作的人,比如音樂、美術、雕刻、文學等等。”

“我偏向於美術。”舒潯靜靜等歐教授說完,“他試圖表現的心理訴求是以一種視覺形式出現,除了絲帶外,現場沒有留下文字或者其它象徵性物品。”

歐教授放下筷子,又說:“性服務者給他留下的傷害很大,可他卻沒有對屍體進行破壞。我猜想,一個對他來說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