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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在告訴他,你看,我記得你的手機號。

“你在哪裡。”他似乎不為所動,或許認為她記得他的手機號理所當然?

“在師大打網球。”

“馬上到我這裡來。”

這是怎麼一種命令的口吻?!“左教授。”舒潯剋制住想連名帶姓嚴厲叫他名字的衝動,“其實你清楚的,我手頭沒有你說的那種論文要寫,如果你需要我提供幫助,也請換一種能讓我接受的方式。我不是你的助手,也不是同事。一開始,是你說自己不跟女人合作的。”

“我在市局。”說罷,他直接掛了電話。

其實,他對她說的所有話都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她在哪裡不重要,在做什麼不重要,是不是同事或者助手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市局,叫她馬上過去。

神一樣的邏輯。

舒潯重新拿起網球拍,拾起一個球,回到球場上。這起連環殺人案,她聽左擎蒼得出結論後,就決定撒手不管了,一個人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沉浸在工作中。

見左擎蒼掛了電話,鄭隊好奇地問:“您和舒老師打算怎麼做?要不要先去學校見一見董志巖?”

“董志巖不是兇手。”左擎蒼把桌上的一疊材料整理好,放在一邊,想了想,摘下自己的手錶,放進一個帶鎖的抽屜裡,鎖好後拔了鑰匙,“他喜歡掀女同學的裙子,是青春期男生的正常反應,他只不過比其他男生更不加掩飾而已。”

“那麼兇手是……”

“我去舒老師那裡一趟。”

“您不是讓她到市局來?”

左擎蒼頓了頓,轉身,“我是在告訴她,我從市局出發,大概需要半小時到達。”

☆、第18章 好走不送

舒潯汗流浹背的,咕嘟咕嘟灌運動飲料。看著仍在球場揮拍淋漓的男女學生,她有種重回校園當學生的懷舊感。那時自己坐在球場邊,看左擎蒼和一大幫本科、研究生男同學踢球。說起球類,左擎蒼擅長兩種,一是足球,二是檯球,二者反差極大,一動一靜。

那些男生在踢足球的時候哪裡穿得住衣服?往往踢了沒幾分鐘,就扒了上衣,一場下來,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可是左擎蒼向來講究,大庭廣眾之下,他球衣溼透,貼在身上,就是不脫。半場踢完,舒潯見他*的模樣,笑他,問他為什麼不像他們一樣把衣服脫了。他無暇回答,喝光一瓶水才說,“這種福利只留給你。”

舒潯清清嗓子,低頭看地板,掩飾自己回憶往事時過分憧憬的模樣。她覺得,男人踢足球時拼搶廝殺,一點也不好看。她更喜歡檯球桌前的左擎蒼,衣冠楚楚,運籌帷幄,那似乎才能詮釋他的桀驁和冷靜。正想著,視線裡闖入一雙黑色男式皮鞋。

在運動場裡出現穿皮鞋的男人,有點不協調啊。

舒潯抬頭。

她忽然有點自慚形穢,出來打球時素顏,這會子大汗淋漓不說,頭髮想必也亂糟糟。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讓前任看見自己不夠漂亮的樣子。舒潯僅有一瞬間的慌亂,抬手抹了把額上的汗,淡定地問:“左教授也來運動?”

左擎蒼嘲諷一笑,在她身邊坐下,“你的觀察力只有推理比賽時敏銳。”說著,他很順手地握住舒潯喝了一半的飲料瓶身,一抬手,左手旋開蓋子,在舒潯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喝了幾口。

“左擎蒼!”舒潯猛地站起來,質問的句子即將噴湧而出,在喝一聲他的全名之後,卻如骨鯁在喉,幾乎憋出血來。

左擎蒼的動作僅有一瞬間的一窒,轉而平靜地放下飲料,“在你喊出那三個字之前,我一直以為你連我叫什麼名字都忘了。”

“我……”

“他們找到一個叫做董志巖的學生,一些重要資訊和日常行為與我當日做出的側寫十分吻合,但就是因為這種吻合,反而不太像這幾起案件的兇手。”左擎蒼轉移話題時永遠這麼忽然且毫不拖泥帶水,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玩笑,或者,壓根兒不存在。舒潯簡直懷疑,他體內有兩個人,一個是大學時的他,一個……不知道是哪個自動推理機器。

舒潯遲疑地接過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來的一份資料,離他遠遠地坐下,粗略地看了一遍,抬頭看他想說說自己的看法時,見他屈腿坐在長椅另一端,目光久久定在自己身上,她呼吸一亂,又低頭調整了很久,才換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董志巖現有的行為一方面是缺乏管教,另一方面是青少年在青春期普遍的叛逆,這些都屬於正常途徑的排解、發。洩情緒行為。按照我對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