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飛也是一臉氣憤:“明明是我先搶到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你!”
養兩個孩子真是不容易……不不,是帶兩個互相看不慣的年輕藝人真不容易才對。
溫庭裕扶額,只能叫來管家:“Hohner,你去看看這個熊貓圖案的睡衣還有沒有。”
管家都不用回去看,就對答如流的彙報:“溫先生,肯定沒有了。因為前來別墅做客的大部分都是藝人,您吩咐過藝人喜歡在各方面比拼高下,而且最忌諱的就是撞衫。所以,別墅裡準備的換洗衣服都是隻有一件的,如果鍾先生是需要內衣褲的話,倒是有充足數量的相同款式可以讓他挑選。”
鍾子霖氣死了:“誰要內衣褲了!我要睡衣!”
然後,他這就跟白言飛又打起來了。
溫庭裕知道鍾子霖的心智有那麼一點幼稚,愛賭氣;也知道白言飛比較年輕,同樣會耍脾氣。只是他沒想到這倆貨湊在一起會鬧成這樣,再這麼下去簡直要把別墅都掀翻了。
他搖了搖頭,只能祭出最終殺器,有些慍怒地說:“好了,打打鬧鬧個沒完,像什麼樣子?還要不要我給你們對戲了?”
此言一出,兩個人總算安靜下來。搶不到睡衣是小事,溫庭裕不肯給對戲可是大事,鍾子霖和白言飛也不是傻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這就老老實實的收手安靜下來。
但鍾子霖還是不甘心,眼睛偷偷地瞥著白言飛手裡的熊貓睡衣。
白言飛靈機一動,看著鍾子霖:“你真這麼想要?我看這熊貓的縫製工藝也不繁瑣,只要有縫紉機和針線布料,我也能縫出一個模樣差不多的圖案。”
鍾子霖一愣:“你居然還會繡花?”
白言飛惱羞:“這不叫繡花!這叫縫紉!”
鍾子霖不耐煩的:“別管它是繡花還是縫紉了,你給我弄一個就行!”
白言飛真是難以理解:“你幹嘛非要這隻熊貓?傻不拉幾的,你又不是五歲!”——人家五歲的悠悠搶熊貓睡衣還差不多,你這種二十五歲都不止的老傢伙,還來湊什麼熱鬧?
鍾子霖越發不耐煩:“你管我幾歲!不是五歲就不準別人有喜歡的東西了?快去給我縫一個!縫完了還等著收拾洗澡讓溫先生陪我們對戲呢!”
他話音剛落,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溫庭裕已經從客廳裡消失了,大概是實在嫌他們太煩太幼稚。只聽他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遠遠傳來:“——你們慢慢來,我在書房裡等著——”
這下子,連管家也偷偷捂著嘴笑起來。
這倆小子,鬧起來能抵得上二十個普通客人。
別墅裡倒恰好有縫紉機,還是先進嶄新的電腦縫紉機,這讓白言飛十分驚訝。溫庭裕的別墅就像四次元空間似的什麼都有,果然總裁菊苣的地盤就像菊苣本人一樣神奇,哪天試試得跟溫庭裕提一些奇怪的要求,看看他能不能滿足。
縫紉機在衣帽間的一個角落裡,女傭給白言飛準備了針線布料剪刀,又拿來一套純色的男式睡衣,可以讓白言飛在上面自由自在的……繡花。白言飛認真地筆畫一會兒,這就熟練地踩著縫紉機開始幹活。
溫庭裕帶到別墅裡來的藝人,居然在踩著縫紉機繡花。這個奇葩的訊息一會兒就傳遍了別墅的各個角落,還沒休息的女傭,廚師,司機,園丁們好奇極了,紛紛跑過來看熱鬧,一群人把衣帽間塞的水洩不通。
白言飛一邊踩著縫紉機,一邊也挺莫名其妙的。
他是到別墅裡來享受生活順便刻苦對戲的啊,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在給鍾子霖做衣服?他憑什麼要伺候這個臭小子!
話雖這麼說,但為了堵住這小子的嘴,讓他別再煩人,白言飛還是繼續辛辛苦苦的踩著縫紉機。熊貓圖案很簡單,也沒什麼繁瑣的工藝,他就把一堆白布和黑布拼貼在一起,不一會兒就成功地用縫紉機踩出了一副熊貓吃竹子的萌圖。
把圖縫在睡衣上,雖然有點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山寨,但總的來說還挺像這麼回事。
鍾子霖也十分驚訝白言飛居然有這麼一身好手藝,舉著山寨睡衣在鏡子前面照來照去的:“嘿,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一套。”
白言飛斜著眼睛瞥他:“這下子滿意了嗎?幼稚成這樣你也真是拼了。”
鍾子霖也不甘示弱地回瞥:“哼,看在你辛辛苦苦踩縫紉機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山寨就山寨吧。要是按勞資平時的脾氣,非得死也要把你的原版睡衣搶過來不可!”
白言飛內牛滿面,為什麼他這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