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來是不分物件的,再說他本來也最討厭人家看不起明星,看不起追星行為,現在這墨鏡男人對明星如此大不敬的,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聽到白言飛這麼說,他馬上不服氣的吼了起來:“我又沒惹事!明明是這邊有個土匪自己欠揍,不揍他兩拳我實在不服氣!”
圍觀群眾又紛紛倒抽冷氣,什麼叫土匪,你這傻孩子瞎說啥實話!這下子可真完了,隨便就揭露家長的真面目,你就等著給自己燒紙吧。
那墨鏡男人見白言飛來了,看了看他,這就扔下鍾子霖走向白言飛,摘下墨鏡客氣地朝他伸出手:“你就是悠悠的爸爸?我是凌荀的舅舅凌崢,崢嶸的崢,凌荀平時多麻煩你照顧了。”
凌崢有著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含著微微的笑意,天生魅惑迷人的,白言飛瞬間就被電了一下。他趕忙伸出手,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在屋子裡吃村民自制的棉花糖,吃得滿手都是黏糊糊。他趕緊在牛仔褲上擦了一下,這才不太好意思握了握凌崢的手:“你……你好,受照顧的其實是我們悠悠啦,凌荀是個很好的孩子。”
凌崢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留了一點黏糊糊的棉花糖。白言飛心虛不已,心想舅舅肯定很後悔今天出門前沒看星座運勢,要不然就會知道自己會很倒黴的碰上一個蠢貨和一個髒鬼,然後就能提前做好準備了。
幸虧凌崢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土匪,起碼的待客氣度還是有的。他伸出手,旁邊立刻有人給遞上絲絹,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一邊說:“剛才我在車上打電話,也不知道你們來做客,沒能親自接待真不好意思。已經有人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先派車把你和凌荀兩個人送到學校去。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過一會兒也會去學校的,然後,大家一起去學校餐廳吃頓飯吧,也算互相認識一下。”
白言飛有些不好意思,凌崢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是凌家做主管事的大家長,言談舉止中自然就流露出一種宗族家長式的威嚴,讓人十分有壓迫感。他有點害怕跟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會感覺不自在,想不到這還沒開口呢,一旁的鐘子霖又嚷嚷起來:“幹嘛!你把他們兩個人送到學校去了,那我怎麼辦?”
凌崢回過頭去,桃花眼笑彎彎地看著鍾子霖:“你不是要掛牌遊街嗎?”
鍾子霖一愣,頓時又滿臉通紅的跳腳:“滾!勞資才不幹!”
凌崢笑笑:“也行啊,你這樣出爾反爾,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今天我的車誰都願意送,就是不送你,你有本事就自己走到學校去吧。”
鍾子霖氣得不行,狠狠一跺腳:“媽的,走就走!誰怕誰啊!”
說著,他一頭就衝進人群擠出去,居然真的一個人跑掉了。
白言飛真是頭大如鬥,他想喊住鍾子霖,想想又算了。那傢伙是多拗的脾氣,火頭上來的時候九頭牛也拉不轉,現在去喊他肯定沒用,還是讓他一個人去冷靜一下算了。
他剛才都在屋子裡,也不知道鍾子霖到底怎麼會跟凌崢較上勁兒的,不過山村裡的小道訊息一向傳得快,經過這麼一鬧,附近七八個山頭肯定都知道這個愣頭青客人大戰土匪主人敗走宅院丟臉逃跑的故事了。就算鍾子霖跑到外面,村民應該也都能認出他,應該不會發生把他當可疑人物抓起來燒死的事情。
唉,真是的,出發前溫庭裕老不放心的百般叮囑,想不到最後還是出了一堆破事。
回頭怎麼跟總裁菊苣交待啦。
鍾子霖走了以後,看熱鬧的凌家親戚們也漸漸散開了。凌崢讓人安排車子去送凌荀和白言飛,自己又回到紅旗上去打電話。上車的時候,他無意中看見地上有個兔子形狀的鑰匙扣,大概是剛才打架的時候,鍾子霖不小心從身上掉下來的。
他低頭笑笑,把鑰匙扣撿起來揣進了兜裡。
很快,凌荀和白言飛就舒舒服服的坐車前往學校了,但誇下海口說要走到學校去的鐘子霖可就慘了。從大宅跑出去以後,他立刻就稀裡糊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雖然路邊田埂裡的村民們不再像剛才那樣兇惡地對待他,但因為村民只會說土話,跟鍾子霖都雞同鴨講,溝通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雙方都只能無奈放棄。
怎麼辦呢?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胡亂瞎走。鍾子霖倒也挺聰明,他都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了,在這鄉下地方,不認識路又言語不通的,憑著雙腳走到學校去肯定不可能。就先讓白言飛自己過去,回頭等差不多了就手機聯絡他,要是不行的話再跟溫庭裕聯絡,問題總會有辦法解決。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