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錯居然打錯方向盤一頭衝進了田埂裡,村民頓時四散奔逃扯著鳥語嗚哇亂叫。QQ車在田埂裡橫衝直撞,最後吧唧一聲栽進稻田,深陷在泥濘裡動彈不得。
巨大的衝擊力撞得白言飛七葷八素,正在眼冒金星,只聽見鍾子霖在旁邊大叫:“啊啊啊!”
白言飛揉著腦袋:“叫什麼叫啦!安靜點!”想不到一回頭,他正看見一副奇景——鍾子霖手裡抓著一個方向盤,那苦逼的方向盤已經跟車子脫節了。
白言飛頓時驚恐地一起大叫:“啊啊啊你怎麼把我方向盤給拆了!”
鍾子霖抓著方向盤又氣又急:“不是我拆的!是它自己掉下來的!QQ就是破,狗屁的破車!”
得,沒了方向盤,車子又陷在泥裡,肯定是不能再開了。幸好兩個人都沒受傷,這就只能艱難地互相幫助著從車子裡爬出來,另外再想辦法。
剛下車,只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了一群村民。他們人人都凶神惡煞的,手裡拿著鐵鍬,鋤頭,鏟子,掃帚之類的東西,居然還有拿著斧頭的。
白言飛嚇得臉都白了,鍾子霖下意識地舉著方向盤,兩人瞬間覺得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這裡了,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不遠處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哎,這不是白叔叔嗎?”
白言飛一愣,只見人群裡走出一個留板寸頭的小男孩,好像挺眼熟的。他費勁地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你是凌荀?”
凌荀就是悠悠在西山音樂學院的室友,性格穩重成熟大方的,有一種不像他年齡的翩翩風度。看見凌荀來了,村民們立刻放下農具紛紛散開,十分恭敬的讓路給凌荀。看起來,他好像在這群村民之中挺有地位的。
鍾子霖小聲問白言飛:“這誰?”
白言飛小聲說:“悠悠的室友。”
鍾子霖挺好奇:“這小孩看起來很牛掰啊,將來必成大器。”
兩人小聲聊著,凌荀已經走過來了。他先是挺好奇地看了鍾子霖一眼,又問白言飛:“白叔叔,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平時村子裡幾乎不會有外人,所以大家都對陌生人很警戒的。”
白言飛看看四周,只見那些村民雖然放下了武器,神色卻還是很不友好。他咂了咂舌,這地方看起來都不像是小山村,簡直是個土匪窩嘛!他挺無奈的:“你住這兒嗎?我和朋友要去學校裡接悠悠,想往這邊抄近路,不知怎麼的就迷路了,車子也壞了,現在陷在泥裡不能動。村民大概以為我們是壞人吧,但我們又聽不懂當地方言,幸虧遇上你,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凌荀笑笑:“你們的近路是看地圖的吧?山裡岔路多,地圖未必準確,很容易迷路的。我去跟舅舅說一聲,讓他派人送你們去學校,我有東西在宿舍裡忘了拿,順路也一起過去。”
白言飛挺不好意思:“這怎麼能麻煩你們呢,再說我們也不認識舅舅,你直接告訴我們去學校怎麼走就行了。”
凌荀又笑:“這裡沒有計程車,步行起碼得兩個小時吧,而且說不定半路又會走錯,到時候我不在,你們真會被村民抓起來放在火上烤的。這邊方圓幾百裡的山頭都是屬於凌家的,如今做主管事的就是我舅舅。你們難得來一次,讓他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就別客氣了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要拒絕似乎也沒什麼理由了。非要逞強自己走的話,到時候萬一真的迷路碰上一批新的村民,被他們鋤頭斧子輪流伺候那就慘了。
於是,白言飛和鍾子霖只能乖乖跟在凌荀後面走,一堆村民前呼後擁的跟著,那場面真是相當的搞笑而詭異。凌荀雖然只有六七歲,但似乎絲毫不影響他在村子裡的地位,迎面而來的村民們紛紛向他打招呼行禮,模樣很是恭敬。
白言飛對鍾子霖小聲說:“這就是溫先生跟我們提起過的宗族勢力了吧?”
鍾子霖也小聲說:“八成就是了,我聽說過這邊的村子自給自足,很少跟外界來往,領頭老大就是這個凌家。這邊的度假村,風景區,還有我們拍片的外景地都是屬於凌家的土地,如果真是那小孩的舅舅在管事,那是妥妥的土皇帝啊,既有地位又富得流油呢。”
白言飛咂舌:“居然從來沒聽凌荀提起過,你說這佔山為王的,不就是土匪窩嗎?”
鍾子霖點頭:“說是土匪窩也沒錯,因為這裡地形複雜與世隔絕,出了事一般連警察也管不到,都是凌家按照家規處理的,要殺要砍都是當家的說了算。前幾年有個連環殺人犯逃進這邊的深山老林,警察都不熟悉山裡的路,最後都靠村民扛著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