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
葉瀾衣簡直要氣死。
他故意提起白言飛,只是想試探一下溫庭裕對他的態度,結果溫庭裕什麼態度都沒有表明,白言飛反倒高興地跳出來接話了。他這麼一接,葉瀾衣反而落到了十分尷尬的境地,他本意壓根沒覺得白言飛哪裡有前途,但話都說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來,總不能老實承認自己是在假惺惺的套溫庭裕的話。
他糾結了半天,忍了又忍,結果只能勉強笑笑,含糊地說:“不用客氣,今後多多互相合作,共同進步。”
反正這說了也等於沒說,而且這樣的語氣也沒有問題,算是一個非常巧妙的答覆。
葉瀾衣這麼含糊,把白言飛倒是搞得很鬱悶。你剛才還不是覺得我很有前途嗎?怎麼一會兒溫庭裕讓你帶紅我,你又老不情願了?既然不情願,那一開始就別誇我嘛!
像白言飛這種心眼大的直性子,怎麼會懂得葉瀾衣那些複雜的心思。白言飛的喜歡就是喜歡,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但葉瀾衣卻會把不喜歡裝成喜歡,把不願意裝成願意,裝了以後還要試圖達到其他目的。這些高階的溝通技巧,以白言飛目前的智商和腦容量是完全不夠懂的。
他哪玩得來這套。
但白言飛挺鬱悶,殊不知葉瀾衣也同樣鬱悶。
他已經發覺白言飛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每次他費盡心思佈下一個局的時候,這小子總會毫無徵兆的跳出來壞他的事,讓他鬱悶難當。
最初跳出來救了溫庭裕。
後來跳出來搖身一變成了藝人,還像模像樣的跟鍾子霖競爭。
剛才跳出來在新聞釋出會上跟他唱對臺戲。
現在又跳出來在他和溫庭裕之間搶話。
最堵心的是,每一次他跳出來的時機都很準,做的事情也準確有效。要是他跳錯了任何一個時間點,辦錯了任何一件事,一切的局面都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葉瀾衣仔細想想,真是煩透了。
這時,溫庭裕也看出葉瀾衣臉色不太對勁,就故意提高聲音對白言飛說:“言飛,既然瀾衣這麼說了,今後你在拍戲方面遇到什麼困難,記得多請教他。明天就要去外景地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他這麼一下赦令,白言飛頓時全身輕鬆起來,葉瀾衣太謎了,他真是一秒鐘也不願意再跟他共處一室。
“行,那我就走啦,溫先生再見,葉哥再見!”他高興地一揮手,轉身就以光速溜出辦公室。
等他走了以後,葉瀾衣也早就因為剛才的各種對話而筋疲力盡了,而且心情也變得很不好。他也懶得再問溫庭裕和白言飛到底在臥室裡幹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想著心事。
不管臥室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可以確定兩個問題。
一,溫庭裕和白言飛肯定有一腿。
二,白言飛是一塊比他想象中更麻煩的絆腳石,得儘快把他處理掉。
***
白言飛離開辦公室,站在走廊裡等電梯。娛樂公司的下班時間晚,現在才是下班高峰,電梯上上下下的很忙,一時半會兒的上不來。
走廊裡靜悄悄的,突然,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帶著空曠的迴音。他回過頭,看見葉瀾衣正站在吸菸角的自動販賣機那裡,在從裡面取出一瓶飲料。
葉瀾衣抬起頭,看見了白言飛。
頓時,兩個人心裡都浮現出同一個念頭:怎麼又是你!
電梯還沒來,走廊裡的氣氛開始變得怪怪的。溫庭裕不在這裡,葉瀾衣和白言飛那種互相看不爽的相處模式,就變得有些明顯了。
白言飛並不討厭葉瀾衣,畢竟他是公司前輩,又是值得尊敬的巨星,而且他們之間也沒什麼真正的矛盾,沒有要討厭的道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不喜歡葉瀾衣。
他們不是一路人,從性格脾氣到處事方式,都有些南轅北轍。
跟葉瀾衣打交道,讓白言飛有種難以形容的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甚至十分想對著葉瀾衣吼一句:“是大男人就不要小心思扭扭捏捏的!別纏著你老闆,他現在是我的了,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不知道這麼做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覺得如果那樣的話,肯定會讓溫庭裕越發難做人,白言飛還是忍著什麼都沒說,轉頭去專心等電梯。
這時,葉瀾衣卻幽幽地開了口:“作為新人,好好珍惜你已經得到的東西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還是少攬在自己身上為妙。”
白言飛突然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