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飛看看他:“鍾哥有何貴幹?”
鍾子霖低聲問:“你從下面上來的?有沒有看見誰?是不是葉瀾衣來了?”
白言飛奇怪地點了點頭:“是啊,他剛來,我看見了。剛才底下都吵成一片了,好多粉絲和記者,連溫先生都……”
他話音未落,鍾子霖就一把推開他,急匆匆的走掉了。
白言飛莫名其妙,轉身看著鍾子霖焦急的背影,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來了一個葉瀾衣就世界大亂了,不但溫庭裕親自現身下樓迎接,連鍾子霖都緊張成這樣?
他搖了搖頭,忙著回宿舍去複習作弊紙,葉瀾衣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早就已經壓過了所有主演的風頭。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在等會兒的新聞釋出會上出醜,否則的話就太丟主演的面子了。
鍾子霖一路下電梯到十五樓,走廊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掏出手機,裡面的簡訊上寫著一個房間號碼。他有點緊張,嚥了一下口水,這才慢慢的向那個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他看見房門虛掩著,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葉哥,是我,子霖。”
裡面傳來一個陌生少年的聲音:“門開著,自己進來吧。”
這不是葉瀾衣的聲音。
鍾子霖皺了皺眉,推門走進去。
房間裡暗暗的,窗簾拉得很緊。鍾子霖隨手關上門,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背後有人一腳踹中他的膝彎!他毫無防備,身體猛地往下一跪,整個就跪在了地上。
腳下的地毯十分柔軟,但就算這樣,突然跌下去,膝蓋也很疼。
鍾子霖憤恨地回過頭:“誰?!”
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美少年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一絲冷笑,正是夏竹陽。他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鍾子霖,用眼神示意他不準起來。鍾子霖咬了咬牙,回頭四下環顧房間,看見一身白衣的葉瀾衣正坐在單人沙發裡,悠閒地品著一杯清茶。
鍾子霖膽怯地喚了一聲:“葉哥……”
葉瀾衣笑笑:“子霖,別來無恙。陽陽年輕不懂事,怎麼能對同門師兄這麼不尊重呢?你快起來吧。”
鍾子霖哪會聽不出葉瀾衣這是以退為進,低著頭根本不敢動,全身都緊張地僵著:“不怪陽陽,是我沒把葉哥臨走前吩咐的事情辦好,就讓我這麼跪著認錯吧。”
葉瀾衣笑了笑,沒說話,一旁的夏竹陽冷笑著開口了:“你也知道自己有錯?那你知不知道葉哥要出國遠離A。S。E和溫庭裕,讓你方便動手的同時又能把他自己撇得一乾二淨,這有多不容易?這次你沒能把溫庭裕幹掉,下次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鍾子霖囁嚅著:“我……我也沒想到溫先生會運氣這麼好,傷成那樣居然會被人救了一命。再說事先為了把我也撇清,才特意準備了其他人跟我碰瓷製造車禍,結果那車禍反而拖慢了我的腳步。否則的話,我說不定還能搶在溫先生被白言飛救下之前,去給他補一刀……”
夏竹陽冷笑:“居然還敢狡辯,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捨不得對溫庭裕下手嗎?膽小鬼!”
鍾子霖低著頭:“……那,我也不是天生的儈子手啊……”
夏竹陽咬牙:“又沒讓你殺了溫庭裕!直接把他整殘或者整到重傷,讓他管不了A。S。E的事情就夠了!連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白跟著葉哥混了這麼多年!”
鍾子霖挺委屈:“其實那天溫先生受傷很重的,但他的脾氣葉哥也不是不知道,跟一頭牛似的那麼犟。那種傷勢換了別人非得養上十天半個月,可溫先生就在醫院裡躺了一天,然後就急著回來工作了。”
夏竹陽一臉憤恨,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葉瀾衣放下茶杯,淡淡地用眼神喝止了他。
而後,他輕嘆一口氣,幽幽道:“子霖的難處我也明白,庭裕如果不是那樣的脾氣,當年也沒法獨自力挽狂瀾救回公司;如果不是那樣的脾氣,我也不可能這麼多年總是對他束手無策。”
夏竹陽連忙說:“但是葉哥,如果那時候鍾哥下手再狠一點,直接幹掉溫庭裕,現在你不就高枕無憂了嗎?”
葉瀾衣笑笑:“要是他死了,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一個能接替他的人?娛樂圈裡誰能像他這麼有號召力,能夠穩住整個A。S。E的軍心?我要他倒下,也只是打算逐步削弱他的勢力,要想直接幹掉他,目前時機尚不成熟。”
夏竹陽有些焦急:“那怎麼辦呢?溫庭裕這麼精明的,他一直都很懷疑你。如果你一直沒法幹掉他,難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