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鍾子霖又急急忙忙地回來了,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問:“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們的行李在哪兒?我內褲還在裡面呢!”
白言飛一陣無語:“別喊這麼大聲行不?你不丟臉我還替你丟臉呢。”
鍾子霖跑到他面前:“那倆小孩還等著呢,來不及顧臉面了,再說這邊也沒人,無所謂啦。”
凌崢在一旁插嘴:“我不是人嗎?”
鍾子霖甩他一個白眼,直接簡單粗暴的沒搭腔,一個勁兒的催促著白言飛:“快快,行李在哪兒?”
白言飛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喏,都在崢哥派出來送我和凌荀到學校的那輛車裡。車在校門口的停車場,你自己過去拿吧,咱倆的旅行箱都在裡面。”
凌崢又插嘴:“要我幫忙嗎?子霖剛打完球挺累的吧,還有力氣去開啟車後蓋嗎?”
鍾子霖煩的不行:“你閉嘴行嗎?好好站在旁邊沒人當你稻草人!”
凌崢還想狡辯,鍾子霖立刻用眼神喝止他不準再囉嗦,然後就拿著車鑰匙轉身跑掉。
白言飛挺奇怪:“崢哥,剛才我和凌荀走了以後,你們這邊是不是又鬧出什麼事情了?總覺得鍾哥突然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呀,你是不是揍了他一頓?揍的好!”
凌崢故作無辜的微笑:“我是個文化人,怎麼會隨隨便便打架呢?文化人的特長是講故事,我來給你講一個鐘子霖走在路邊突然腳下一滑掉進田裡渾身是泥的故事?”
白言飛:“……”
他似乎明白為什麼鍾子霖看到洗澡會這麼煩躁了。
二十分鐘以後,校門外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那時候白言飛正聽凌崢講述鍾子霖掉進田裡的悲慘經歷,笑得蹲在地上站不起來。他順便問了問,把鍾子霖在凌家大院裡用凌崢的車子照鏡子的事情也給問出來了。
看起來凌崢完全就是一個霸氣威嚴腹黑還有點小壞的家長,看見鍾子霖脾氣壞又情商低的,忍不住就要使壞地教育他。要是比壞,估計鍾子霖完全不是凌崢的對手,如果他一直不肯對凌崢低聲下氣地認輸,改正錯誤重新做人,今後的日子可就有的難過了。
兜裡的手機響了,白言飛接起來,是溫庭裕。
他在電話裡問著:“你們在哪兒?剛才我按喇叭了,車子現在在校外的停車場。”
白言飛剛才正跟凌崢聊著,聽見喇叭聲也沒在意,原來那是溫庭裕。他這就想過去接,但溫庭裕倒是用不著,他問清楚他們的方位以後,一會兒自己就走了過來。
這時候,附近打球的學生們都去吃午飯了,空曠的校園裡,只見溫庭裕快步走來,身穿西裝瀟灑挺拔的身影十分帥氣。
他的頭髮微微被風吹亂,白言飛也不知怎麼的,看見他這副帥樣就感到一陣心悸,下意識就迎了上去,高興道:“溫先生,你來啦!”
溫庭裕皺了皺眉,似乎對白言飛沒有直呼他名字的這種行為覺得有些不滿。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倚靠在籃球架下面的凌崢,眉頭這就皺的更深,理解了白言飛態度客氣尊敬的原因。
有電燈泡在,就不能隨心所欲的肉麻了。
凌崢看見溫庭裕,朝他走過去笑笑:“嗨。”
溫庭裕上下打量著凌崢,靜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你是……凌崢?”
凌崢笑笑:“日理萬機的總裁難為還記得我,真榮幸。”
白言飛挺奇怪的:“你們認識?”
溫庭裕猶豫了一下,說:“我們……是大學同學,我知道他是凌家村的人,但是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面了。要不是凌崢的衣著風格一直都這麼有特色,剛才我都有點不敢認了。”
凌崢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綢緞長衫:“娛樂巨擘的關注點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盡看著別人的外形。但你這麼說,意思是我已經老的讓你認不出來了嗎?”
溫庭裕笑笑:“你又胡扯,別這麼大年紀了嘴裡還是沒一句正經話。一會兒再聊吧,子霖呢?”
白言飛老實交代:“他洗澡去了,剛才跟悠悠和崢哥的外甥一起打籃球,出了一身汗呢。”
溫庭裕想了一會兒,看看凌崢:“……凌荀是你外甥?怎麼我都不知道呢?”
凌崢聳肩:“我哪兒知道悠悠還會跟你有關係,他又不姓溫。”
溫庭裕笑了笑:“也是,學校給悠悠安排室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凌荀會跟你有關係,你們凌家村有好幾萬村民呢。”
凌崢也笑笑:“本來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