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賢君攤手:“A。S。E是一家表面鬆散內在嚴謹的公司,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們每個部門看起來都在瞎忙,其實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嚴格按照規章制度的。你以前接過的這麼多水軍生意,其實都是公司的安排,公司需要在某個時間段炒作某個專案,這才會把專案交給我們公關部去做。”
白言飛不罷休:“那我們下面的人就只能聽上面的意思行事,自己不能提意見?我去跟溫先生談談有沒有用?這八卦放在網上多難看,他應該也很想花錢把這種帖子刪掉吧?”
謝賢君發出一聲嗤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你自己做了藝人,看見一個以自己為主角的黑帖就緊張的不得了。但是你仔細回想一下,就你這些年馳騁八卦圈的經驗,有誰是乾淨的?有誰沒被黑過抱大腿潛規則陪金主睡覺搏出位的?”
“言飛,想開點吧,別說是你了,就算鍾子霖當年出道的時候也整天被老人打壓,稍微有一點成績就被人猛潑髒水。甚至如果再多退幾年回去,以前你家溫先生身居影帝高位的時候,那黑黑是叫一個前仆後繼洶湧澎湃,直接把他黑成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陪金主睡覺,一晚上能搞定十幾個大款的。對潛規則搏出位這種八卦,他早就見怪不怪,根本不會花錢去刪帖,反正過幾天新的八卦一出爐,大家馬上會把你忘記的。”
白言飛一陣語塞。
謝賢君話粗理不糙,仔細想想,娛樂圈的藝人八卦無非就是婚戀和事業,誰這一路走來沒被潑過髒水呢。再說圍觀群眾本身就愛看這個,藝人也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新作品問世的,沒作品的時候靠什麼奪眼球保持話題性?不就是這些半真半假的八卦嘛。
這麼說來的話,客觀而言這批黑貼是製造了話題性,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就炒作角度而言是好事。但白言飛還是心裡很不舒服,他也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會忍氣吞聲的人,明明是透過努力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想被人冤枉成是靠跟溫庭裕上床換來的。
謝賢君默不作聲地看著他,腦筋飛快地轉著。他跟肖澤軒一樣,也從溫庭裕那裡領命,要求儘快把白言飛培養成獨當一面的成熟藝人。其實非要刪帖的話也花不了多少錢,他自掏腰包都無所謂的,但是,他不想像母雞護犢似的為白言飛輕易解決這個難題。
在他看來,這次的黑黑是一個好機會,他正好可以將它作為教育示例,教會白言飛將來要怎麼憑自己的本事去維護自己的形象,同時碾壓對他懷有惡意的對手。
謝賢君斟酌了一下詞句,略微放緩語氣,溫和地說:“……言飛,我明白你的苦衷,看別人的八卦和自己被八卦,那感覺肯定完全不一樣。但實話說,你單純的被黑,這不會對公司利益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會提高你的知名度,公司是不會為這種事特意花錢去給你洗白。如果做了公關,這其中花掉的錢絕對不會轉化成收入再重新回到公司裡來,這種公關純屬是浪費時間金錢。”
白言飛十分沮喪:“我懂你的意思,藝人潛規則已經是一個日經話題了,客戶又不會因為這種原因拒絕跟我合作,到了最後也只是我自己糟心而已。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自己重操水軍舊業去洗白自己,行不?”
謝賢君笑笑:“只要你有這份閒心,並且有信心自己不會掉馬甲,公司也不會攔你的。不過,你有詳細的計劃嗎?知不知道黑你的人是誰?”
白言飛想了想:“黑我的人很明顯對我抱有極大的惡意,而且帖子附帶的現場照片似乎是走廊裡監控探頭的截圖。能弄到截圖的,應該是公司裡地位比較高的內部人員。”——公司同事,對他有惡意,清楚他跟DNC簽約,而且知道溫庭裕曾經到他家去過。這,這怎麼看起來都像鍾子霖嘛!
謝賢君看著白言飛的眼神,就知道機靈的他已經推測出黑黑到底是誰了,這就循循善誘:“如果知道了黑黑的確切身份,你就要構思一個反黑回去的詳細計劃。以前我只是直接分配炒作任務給你,但實際上我策劃的具體內容一般都分兩部分,炒紅和炒黑。你也是很聰明的傢伙,這兩部分具體怎麼搞,懂不?”
白言飛點頭:“我懂,我已經有計劃了,第一步我得先轉移群眾的注意力,讓他們忘記我的緋聞。第二步我就兩手一起抓,一邊給我自己炒紅,一邊把黑黑炒黑,把他潑給我的髒水全都反潑回他身上去!”
謝賢君十分讚賞:“好!有志氣!但是你要記住,黑黑已經潑了你一身潛規則,你反黑回去的時候就不能用同樣的方法,否則一是話題重複,群眾會失去新鮮感和興奮感;二是雙方被扣上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