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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大人,請快走!”“保護大人!”禁軍受到阻擊,一邊打一邊發出惑敵的喊聲。但是叛軍的情緒似乎沒有因此處沒有天子或太子而受到任何影響,已經密密麻麻地包圍上來。

靜亭他們三人不敢停留,更加緊催馬,衝向宮門。身旁的禁軍越來越少,叛軍卻像是潮水一樣沒有盡頭。突然,不知何處伸出一杆斬馬橫刀,貼地向著靜亭的馬腿砍來。

這種刀立起來足有一人高,且極重,專用來斬斷戰馬的四蹄。靜亭見地面白光一閃,忙將韁繩死死地拉起來。馬的前蹄抬起,貼著刀刃擦過,後蹄卻被刀鋒一斬而斷!

馬發出淒厲的哀鳴,血肉模糊地後退屈起,馬身向後仰去。就在這時,敬宣已經聞聲調馬回頭,將靜亭的後領一扯,扔到自己馬背上坐下。那橫刀又斬了過來,敬宣冷笑一聲,一拎韁繩竟控制著良駒跳起了一段,才穩穩落到地上。

那手持橫刀的叛軍一愣,沒想到這位聖上居然馬術不錯。而敬宣不等他回過神來,從背上摘下一件物事狠狠向著那人一砸,那人殘叫一聲,肩頭立刻鮮血淋漓,整個肩膀都再也抬不起來。

他們的馬很快就趕上了符央。

靜亭這才注意到敬宣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張輕弓。他將弓向她手裡一扔,繼續催馬向前。馬蹄抬起、落下得飛快,馬背上顛簸不已。皇宮雖大,但不是跑馬場,一轉眼宮門便已出現在眼前。

宮門前自然是一片混亂,叛軍和禁軍將寬敞的門口堵得水洩不通。他們所帶的一百五十禁軍此時也只剩下五十左右,緊緊貼在了他們三人的兩側,打算一鼓作氣趁亂衝出去。此時,卻忽聽符央道:“臣以死盡忠了,殿下,陛下。”

他將馬頭撥正,行到了敬宣和靜亭的馬前。

靜亭一怔,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奪了一柄橫刀,有些吃力地提在手中,背卻挺得筆直。

他們像是衝進了一片灰黑色的潮水裡,叛軍從四面八方湧上來。靜亭只看到刀光血影,卻幾乎看不清人。禁軍的數目在急劇減少,她死死握住敬宣的一隻手,盯住前方符央的背影。他的官袍染上了一片又一片的殷紅,不知道那是誰的血。他的背沒有那麼直了,身形微微有些搖晃。

突然,敬宣叫了一聲“皇姐”,將一個箭筒從腰間摘下來扔給她。

敬宣喜歡馬,從小擅長騎術。而她雖然馬術沒法比,卻恰好也有一樣玩的順手的東西。

弓箭。

她抽出一支箭來,迅速地搭弓瞄準,將迎面衝向符央的一個叛軍一箭射倒!

箭筒中的箭在一支一支減少,因為馬背上只能用輕弓,殺傷力並不大。但是,在她的箭將近射完的時候,前面的叛軍卻突然陣腳大亂。一陣喊殺聲傳來,外圍殺入另一支軍隊,來勢如竹,叛軍支援了片刻,終於向四周潰散。

那軍隊行到近前。為首的一匹馬上坐著一個穿戰甲的年輕人,他跳下馬來,前行兩步跪在敬宣面前。

“陛下、殿下,罪臣徐謹護駕來遲!”

徐謹終於還是來了。

皇宮南門的叛軍被迅速剿滅,幾人都鬆了一口氣。符央身上有好幾處傷,方才一直都是強撐著一口氣,此時終於忍不住,昏倒在了馬上。敬宣頗有一些震動,叫人快去逮幾個太醫院的太醫來。隨後,他在符央的身邊站了好一會兒,最後低聲道:“朕原本以為……這朝廷裡不會有真正的死忠之臣了。”

靜亭一邊心道陛下你與其說這些,不如正經給他升個官要緊,一邊著急和徐謹商量去皇宮北門接湛如和太后他們。徐謹便立刻又親自去了一趟皇宮北門,這趟卻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原來湛如帶著太后和年音,已經順利出了宮門。這個效率和運氣不禁令人目瞪口呆。

皇城之圍解開,敬宣回到宮中整頓上下一片雞飛狗跳的皇宮,順便進一步策劃,如何將京城之圍也解開。時至傍晚,徐謹突然換了官府從外面跑回來:“陛下,有一支勤王軍從城外殺入,已經將把住城門的叛軍殲滅了!”

敬宣一怔,站起身來:“哪裡來的勤王軍?”

“這……臣也不知……”

霞光滿天,敬宣策馬輕騎出了皇宮。靜亭亦隨在迎勤王軍的隊伍中,路上,她忍不住問湛如他是怎麼排除萬難、帶著太后和太子這一雙老弱婦孺闖出皇城去的。他眨了眨眼笑道:“輕功啊。”

城牆巍峨,在餘暉之下,城門像是一座厚重的石碑一般屹立。百朝興廢,滄海桑田,不過浮華一瞬的過眼雲煙。

城門洞開,一直肅容整齊的軍隊踏過護城河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