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任何生命短暫的動物的。
那一年,當嘯雲山寨裡那隻叫“磕磕”的小黃鸝死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千方百計想讓笑歌重拾笑容。但面對那些個她們苦心蒐羅來的可愛小動物,她卻連正眼也不瞧一下。
“我討厭很快就會死掉的東西。”
那個年幼的女孩子冷淡地拒絕了所有人的好意,卻惟獨用種認真的眼神注視著柯語靜,一字一句地說:“所以,小靜,你一定要活得很久很久。這樣,我才不會討厭你。”
往事讓柯語靜的眼眸氤起層水霧。看著正抱住那隻薩摩耶的腦袋與之對視的女子,她吸吸鼻子,定定神,又換上一臉燦爛笑容,“劉小姐,這狗不錯吧?青穹說這是嵐都國獨有的,叫啥薩來著,總之很稀罕啦!這回皇上大壽,嵐都國送了一對做賀禮,皇上又賜給公主玩,我聽說你……額,反正你喜歡就好!”
喜歡?恐怕就算她不喜歡,也沒辦法不留下它吧。
笑歌望著那隻薩摩耶微露金芒的右眼,止不住地苦笑。它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水汪汪的圓眼睛慧黠地一眨,毛茸茸的大腦袋就在她臉上蹭來蹭去。
話說,既然是離弦搞的鬼,這種舉動她也可以理解。但……這臭妖怪是不是不曉得他現在的軀殼有多重?居然得寸進尺,整條都爬來她大腿上蹲著!
還有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人狗有別?做什麼非要學人一樣拿爪子摟著她,害得旁人都拿種看怪物的眼光來看她!?
“咳,這狗似乎跟劉小姐很投緣。”小陸乾笑一聲,努力把視線扯回來,又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遞過去,“劉小姐,您瞧瞧您喜歡哪種的。趕明兒刻了字給它掛脖子上,就不怕它會走丟了。”
刻字?笑歌奮力從那毛茸茸的束縛裡探出頭來。等她再仰臉看向那隻薩摩耶時,半邊嘴角就止不住地揚起來,“好啊。那就金色那個吧。麻煩你順手幫我把字刻上,就刻——‘離弦’!”
“說了那隻狗不是我!”
夕陽的餘暉染得少年那一頭如水的銀髮也帶了些魔魅的紅。他一臉怒容追著笑歌飄來飄去,像片沒重量的羽毛。
笑歌只當聽不見,大笑著用力把棍子扔出去,“離弦!撿!”
眼中金芒已消失不見的小薩哈皮地飛奔、叼起、返回、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