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起來往旁邊一看,那三個明顯享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她動了動唇,卻沒說話,只以眼神向苦命的戰友們表示同情。
紫因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劍就在手旁,燭光對映,鴉青的刀鞘暗光隱轉,威懾力不是一般兩般。
“醒了?”
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甘心,毫無意義的問題也要問兩遍。笑歌偷偷一摸,小刀依舊在後腰上彆著,順口應了一聲。
“那就好。”紫因笑了,疤痕隨著揚起的嘴角微動,妖嬈也化作可怖,“有些事,我覺得還是當著你的面說清楚,以後才不會有同樣的麻煩出現。”
笑歌脊背一僵,不動聲色地往紅笑兮那邊挪了挪,將那個不知遭受了什麼,只會呆呆坐著不言語的小人兒擋住,“什麼?”
紫因不理,抬腳踢踢一臉忿恨的夜雲揚,笑容突然柔和得叫人心驚膽顫,“我說,雲揚蓮華,方才的問題不如由我來回答你,如何?”
“你閉嘴!”笑歌心底一驚,不知哪來的力氣,爬起來就把夜雲揚往身後護。
她的焦急落在紫因的眼裡,他的笑意裡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瞧起來只是伸手將她往旁邊輕輕一推,實則力道不小。笑歌已是被內力震傷了肺腑,一時腳步不穩,又摔倒在地。
紫因卻望也不望她一眼,抽劍搭在夜雲揚的脖子上,笑微微地道,“真是拿她沒辦法,明明是好心,為什麼總喜歡扮惡人呢……雲揚蓮華,她不肯說,你肯不肯聽呢?”
不肯聽他也不會罷手吧?笑歌瞪著那寒光流轉的劍鋒,突然極度痛恨自己以前不肯跟隨惜夕習武。挫敗感、無力感交雜湧來,她卻只能咬牙聽著他慢吞吞地說道
“十年前,廢掉你師父右手的人,是惜夕。不過,我娘子下這個命令,也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夜雲揚如遭雷殛,難以置信地張大眼睛看向笑歌。她別開眼,心底一片冰涼。
“提起這件事,就不得不說說十五年前……知道嗎?你並不是被你師父救出來的,而是他從你爹手裡把你搶走的。那時候,你爹大概也很後悔引狼入室吧……‘千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