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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白雲舒渾身一顫,抖得像篩糠,斷斷續續地哀叫著,“冷……冷啊……”

紅笑傾嗤鼻,“冷?那找個池塘把他扔進去就行了——以毒攻毒,好得最快!”

白雲舒登時躺倒,全身痙攣,口吐白沫。夜雲揚只覺氣衝頭頂,“你們沒人性的嗎?他都這樣子了還說風涼話!”

張寧遠怕他們又吵起來,忙湊過來檢視一番,搖頭道,“丫頭,就說別帶這麻煩一起……看這情形,大概是羊角風犯了。真把他丟下不管,鬧出人命來,只怕白可流不會善罷甘休……”

“那就交給你了。”紅笑歌瞧白雲舒一臉痛苦模樣,皺皺眉,“這種小病你該不會說你不會治吧?”不等張寧遠抱怨,便指示惜夕,“不進城了。走大路——等他病好再僱輛車送他回來。”淡淡瞥夜雲揚一眼,“往他嘴裡塞點東西。別叫他把舌頭咬斷了。”言畢自去睡覺不理。

惜夕低笑著放了簾子。紅笑傾冷哼一聲,又闔眼假寐。張寧遠無奈,忙去翻藥。

夜雲揚愣一下,果真拿個饅頭塞到白雲舒嘴裡——咦?他臉上怎麼好似露出點笑意?

定睛一看,卻又暗笑自己多心——他滿臉痛苦,哪裡來的笑意?定是同這群瘋子待久了,不自覺便生了疑心病

緣起卷 第十八章 偏就賴上你(二)

但話說白雲舒這一病便病個沒完沒了,而且大部分原因,估計是張寧遠一向以研毒為主,治病救人終不是本行……這一拖就拖過七八天,還好惜夕仿如活地圖,大路繞過小路跑,總遇不上追兵。

只是到後來,連紅笑歌都覺著有點看不下去——藥是天天換著吃,白雲舒卻從高燒打擺子,變成嘔吐拉肚子,偶爾還出現中毒症狀。一到吃藥時間就哀號淌眼淚,鬧得一車人不得安寧。

看著過了九原便可到陽鶴,但總不能明目張膽把他弄到白可流的眼皮子底下,是以紅笑歌只得下令暫在九原停留。

眾人也覺日夜兼程還得照顧病人,早是疲累不堪,巴不得她有這一句。於是一行人便喬裝打扮住進了九原的新福客棧。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藥灌了一碗又一碗,可白雲舒仍是病怏怏不見好轉。

這日恰逢廟會,紅笑歌瞧他起不來床,料著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便大發慈悲,放了紅笑兮幾個去玩耍。

惜夕本不放心,卻怕人多跑丟了夜雲揚,紅笑歌不好向皇上交待。便只得切切囑咐一番,又強摁著白雲舒塞下去顆散功丸,這才安心離去眾人一走,屋裡冷清不少。紅笑歌大覺無聊,便尋了本時人寫的小說守在白雲舒床邊看。正看到精彩處,卻聽他又在呻吟,“水……水……我要喝水……”

真正是煩不勝煩!

扔下書取水來捏開他嘴巴一傾——白雲舒頓時嗆了個七葷八素,噴得枕頭也溼了大半。

瞪眼便想怒斥,卻瞥見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手中還有抹刀光隱閃,心叫不好。立時閉了眼開始哀哀叫,“我好難受啊……我快死了……”一試體內真氣,果然蕩然無存,面上的苦楚便愈發逼真,“何必如此折磨我……你們就痛快點給我一刀……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卻聽門輕響,小心翼翼睜眼一看——咦?她怎麼出去了?

居然這樣對待病人,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嘴唇闔動,卻只敢無聲地罵。生怕是計,也不敢貿然起身。豎直耳朵聽動靜,心中暗打起小算盤——若她一去很久的話,是先翻翻她們帶來的那些包袱,瞧瞧能不能找著跟身份有關的物件呢?還是該先溜去九原這邊的白家商行露個臉,讓他們飛鴿傳書叫白延春不必認真追擊?

還沒想好到底先做哪樣,門邊又一響,他立時做出副痛苦難當的模樣,在榻上捂著心口輾轉。

沒怎麼聽見腳步聲,卻忽然有隻柔荑撫上他的額,微涼滑膩,叫他心也不禁有些搖盪。耳畔又聽得輕輕柔柔的一聲,“小白,該吃藥了。”

不同以往那等粗暴,定然是個陷阱!可,怎麼自己竟然半點不反抗,還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一股奇異幽香悄然拂過鼻端,忍不住就心跳加速難自持。忽覺舌尖上多了粒圓圓的東西,而她的纖指尚未退出——情不自禁便驀地闔口,連藥帶指都銜住!

兼之一吮,頓覺香潤柔滑,口感甚佳……不過,怎地有點苦,還有點腥?

耳畔低低一聲驚叫,蘊了百般羞惱。手指猛地從他口中抽出不說,還順手送他耳光一記!

白雲舒腦子嗡鳴,忘了此時正裝病,不由得睜開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