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甩也不是,只得硬著頭皮與她對瞪。
兩人在道中僵持不下,引得一干行人食客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夜雲揚面紅耳赤,卻仍是不願服輸。忽然間耳畔一聲輕笑,扭頭一看,身旁竟多了個青衣男子
明澈清亮的眼裡融了笑意,鮮亮紅潤的唇瓣微啟,音清婉溫和卻帶了些魔性,無端地勾人神魂,“兩位,可願割愛出讓此傘?”
夜雲揚的腦子嗡嗡響,目光竟無法從他臉上移開,不由自主就吐出個“好”字。
“不賣!”紅笑歌急了眼,聲音立時提高八度,還使勁去掰夜雲揚握住傘柄的手,“還我!你還我!”
夜雲揚不自覺地鬆開手,她如獲至寶,拿了傘就要走。
那男子莞爾,晃身擋住她的去路。纖長睫毛若振翅欲飛的蝶,撲撲閃閃,“我也知有些強人所難,但千金難買心頭愛。姑娘,兩千兩……讓與我可好?”
“不賣!”紅笑歌斬釘截鐵地說,還皺起眉頭補充一句,“好狗不擋道!”
旁觀者中霎時響起一片猛吸氣之聲。
“兩千五百兩。”那男子望著她的背影,從容不迫地道。
紅笑歌一聲不吭,只邊走邊將傘旋得滴溜溜轉。那淺草紅櫻在陽光下愈發顯眼,簡直如同活了一般,還逸出點清新花香。
“三千兩。”那男子依舊笑容迷人。
她停步,轉身來投以輕蔑白眼,“說了不賣就不賣!相公,你愣著幹嘛,走了!”
“哦。”夜雲揚回過神來,抱歉地衝那男子笑笑,舉步跟上。
那男子眼神一凜,胸膛起伏劇烈,似是要發怒。壓制半晌,卻又揚聲道,“五千兩!”
夜雲揚愣住——五千兩都夠買所宅子了,他居然拿來買把傘,難道嫌錢多燒手憋得慌?
忍不住停步回頭相勸,“這位兄臺,隔壁街上就有賣傘的,你何必……”
圍觀的人裡卻擠出來個老頭,不理紅笑歌厭惡的眼神,眯了眼跟在後頭細細端詳那圖案。
突然間眼睛一亮,捋須讚歎,“是李至倫大師的真跡啊!姑娘好福氣,九百兩竟就能淘到這等寶貝!不知姑娘可願賞臉,到小老兒那寶香閣一敘……”
“王老闆,您這是打